我坐在休息室,權海倫坐在我對面,她時不時就出去看權御,然後滿臉焦慮地回來。
我安慰她:“別太擔心了,醫生不是才說過,他狀態挺好的嗎?”
權海倫搖了搖頭,說:“我們已經沒有錢再給他買一顆心臟了,何況他也不具備再次手術的條件。”
我說:“會好起來的,如果真到了那時候,錢不是問題,我會付的。”
權海倫皺了皺眉,抬起了頭。
畢竟她性格易激惹,加上那隻恐怖片一樣可怕的眼睛,我不由得一愣,本能地警覺起來,問:“怎麼了?”
“你總是這麼冷漠嗎?”她問。
我說:“如果和你比的話。”
見她不說話,我又道:“但我不會拋下他的,會一直付錢,也會再給你們一筆錢。”
她依舊沉默。
我想了想繼續說:“你可以告訴她,這錢是你從其他渠道得到的,而我得知他生病並沒有其他表示。”
她皺眉望著我。
我朝他笑了笑,說:“我要回國了,以後如果沒有意外,不會再來了。”
權海倫這才開口:“你想擺脫他。”
“這不叫擺脫。”我說,“這是他應該得到的……這是我欠他的。”
權海倫沒說話。
她這麼安靜可真難得,我說:“我並不愛他……這話不是為了討好你,而是事實。
權海倫依舊沒說話,只是眼睛發紅。
她臉上沒有哪怕是一點開心。
顯然,儘管她潑辣、蠻橫、甚至瘋狂,她對權御的愛都柔軟且認真。
“因為不愛他,所以沒辦法陪伴在他的身邊,所以應該把他讓給深愛他的你。”我說,“也是因為不愛他,所以沒辦法回報他的感情,就只能用金錢回報他。”
當然,這不是全部。
給他錢,主要還是因為虧欠他太多。
權海倫依舊不吭聲,沉默地流淚。
“經過這件事後,相信他肯定能夠意識到你的好。”我說,“祝你們幸福。”
權海倫搖了搖頭:“你知道嗎?唐叔得了癌症。”
我說:“我知道。”
只是她幹嘛突然提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