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厲喝驚醒了牢房裡所有的人,他們彷彿看到了一會的自己,連忙開始求饒,撇清關係。
現在明樊上下所有人都有了一個想法,樊墨深是毒瘤,只要扯上一點關係,自己就是有罪,是要殺頭的。
樊墨深身子動了一下,但又強壓下去了,如果不同意的話,嵐音只會遭受更殘酷的懲罰,問斬倒也好,不會痛很久。
趙珏看到了樊墨深的動作,心下了然,原來他和嵐音並不是一點情誼都沒有的。
等了好一會,也沒有衙役過來押嵐音,樊墨深睜開了眼,疑惑的看去。
江佑希嘻嘻一笑,說道:“逗你玩的,五皇子殿下,你說我這個笑話好笑嗎?”
樊墨深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建立在他人生死大權上的玩笑嗎?
江佑希收起了臉上的嬉笑,指了指秦也說道:“我也不是來落井下石的,這小子的事情還需要你做個見證才行。”
樊墨深仔細看了看秦也,眉頭微蹙:“我本以為他是個孤兒,正巧府中需要人手,就拿來用了,沒想到還有些武功底子。”
而且還不弱,路數詭異,他想了一夜也沒想出來秦也師承何派。
秦也不以為意,聳了聳肩說道:“我是為了迦葉而來。”
樊墨深一下站了起來,兩手抓住木欄惡狠狠的說道:“你休想!”
秦也唉呀一聲,用摺扇指了指江佑希與趙珏說道:“五皇子殿下呀,不提別的,你就看這兩個人可能讓我得手嗎?”
秦也搖頭晃腦的在一旁嘟囔著倒了大黴,出師不利等等。
江佑希沒理他,問道:“迦葉是什麼?”
樊墨深放鬆了些,手也不緊緊握著木欄了,瞥了秦也一眼說道:“是明樊立國時帝國送來的一顆種子,早些年明樊先帝揣摩不清帝國的用意,七十年前我的祖父將他種在了某個地方,然後發了芽。”
樊墨深的祖父樊景也沒想太多,只覺得這種子快要枯死了,種了才不算白瞎,要是帝國出爾反爾來要,這芽沒長出來就說種子枯了,成灰了,要是發了芽,那就直接給他個果子,讓他自己取種就是。
趙珏皺皺眉,說道:“發芽之後呢?”
樊墨深皺著眉,這件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在父皇書房翻到的一本紀事上記載,發芽之後…
秦也想來是抱怨夠了,湊過來說道:“誰想到發芽之後長成一顆小樹苗,半顆果子都沒結。”
樊墨深瞪大了雙眼,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也嘖了一聲,樊墨深見狀也明白了,青筋都浮現了出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詐我!”
秦也不以為意,接道:“人傻不能怨別人。”
樊墨深冷靜了一會,喘著氣問道:“那你知道他結不出來果子,你還打算將整棵樹都抱走不成,現在他已經長得很大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