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非顏不信,自己嚐了一筷子後才咳嗽著吐了出來,這味道果然讓人難以下嚥。
越千瀧故意問說:“師父,你到底是怎麼吃下去的?”
齊衍面無表情,依然在咀嚼的說:“我覺得很好。”
“你覺得很好?”
“師父師父,你還是別吃了,我叫膳房再去做過。”
“於修道之人來說,吃穿用度都是外物,我吃的是心意而不是菜餚,阿阮的心意很好很美味。”
“師父……”
看阮非顏一副淚眼汪汪的樣子,越千瀧倒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悶著頭硬吃起白飯來。
“你們可看見那片桃林了?”
“嗯?”越千瀧從飯碗中抬頭,“看見了,我正感嘆呢,原來師父也是個愛花惜花之人。”
終於改口了,齊衍滿意的勾著一絲笑意說:“你們月靈草的種子呢?”
“都帶著呢。”
“好,這些種子都種在林中,每日用千瀧你的鮮血養溉即可。”
“師父,原來你收下我們原來是為了這個?就看上我這點血了?”
“你們不也正需要那月靈草?那片林子是太華山中最適宜的栽種之地。”
越千瀧聞言看了一眼蘇玦,果然,那人慾言又止的,必然是因為月靈草一事覺得有愧於自己。
“為了小玦我願意,可不是因為貪圖你齊衍弟子的名號。”
蘇玦道:“師父,那這樣會不會對千瀧的身體有所損傷?”
“你們放心,重謹會為她好好籌措,一定不會傷及千瀧。”
“師父,你不用這麼關心她,我看師妹身體壯著呢,多流點血有什麼關係?”
“你胡說些什麼?”說完齊衍轉頭目視著阮非顏,鄭重囑咐道:“阿阮,往後你們都是執滅堂門下,定要好好相處,不可再任性。”
“師父,我沒有……”
“不許多言。”
說完齊衍撂下一桌子人便走了,也沒交代去處,這個人啊,還真是喜怒無常的。一看阮非顏那憋屈樣兒,越千瀧實在是憋不住,一拍桌子就哈哈大笑起來。
阮非顏正在氣頭上呢,對著越千瀧就吼道:“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師姐誤會了誤會了,我笑的是咱師父,我笑他不懂風情我笑他食不知味,我笑他……”
“不許你這麼說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