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之後。林毅突然眼睛一亮,示意這兩個人附耳過來。
這二位樂呵呵的像哈巴狗一樣,服服帖帖的,把腦袋伸過來了。林毅在他們兩個耳邊悄悄耳語了一番。
鄭彩和鄭聯一聽立即豎起了大拇指,微微諾諾道:“大人真乃仁義之人,還是大人想的周到,此舉必然萬無一失,這就按大人的尊敬,即刻行動。”
在場的這些明軍將士一看,他們的林大人和這兩位降將,一會兒你耳語一番,一會兒我又耳語一番,這是幹什麼呀?也都不樂,更不敢問。
方案定下來以後,把鄭彩留下,鄭聯收拾好東西之後帶上了一百多名兵將,扮作他的親從,仍然穿上南軍的甲衣,打著南軍的番號,這一百名兵將當然都是從林前的錦衣衛挑選出來的。
這支錦衣衛有幫助鄭聯之意,更重要的是監視他。這些正鄭聯都明白,而且另一隻讓他一個人去辦這件事,把他的親哥哥鄭彩留下,讓他去說服施琅投降。
這只是表面,其實鄭彩已經是林毅的人質了,他鄭聯要耍花招,林毅肯定首先要拿他這位兄長開刀。
鄭聯心裡明白,裝作糊塗,心裡話監國大人真是多慮了,我們哥倆這次是真心投降。平心而論,叔父鄭芝龍,做一個南安伯南安王都可以。但是,要跟大明徹底決裂,分庭抗禮,當什麼大南帝國的皇上。這簡直是笑。他的實力根本對付不了大明,我們跟著他混絕對沒有好下場。
自鎮江之戰以來到江陰之戰,短短的一個多月,我們這10萬人馬包括水師主力在內。已經煙消雲散,施福和施琅叔侄多大能耐?卻接連敗北,雙雙遭擒。10萬大軍全軍覆沒。
監國大人的陽痿好水是艦艇編隊誰人能敵?
而且現在不僅是這邊的戰鬥失利。廣西,貴州,湖南的大一部分,和江西的一部分,這些地方都丟了。南軍紛紛敗北,明軍咄咄逼人。形勢非常明顯。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是時務者為俊傑。恕我們對不起志大才疏的叔父了。
鄭聯這樣想著,令人模仿了施琅的筆跡。寫了一封信,這封信是寫給施琅的父親施大宣的。
鄭聯帶上這封信,帶著一百多名親隨,打馬如飛就離開了江陰。
臨走的時候,鄭聯來見林毅辭行,林毅再告訴他,“此去路上多加小心,往返就有10天時間,因為江陰之戰會很快傳出去,如果超過這個期限,後果就不用本將給我多說了。”
林毅說的後果,當然是有含義的,不止是指鄭聯這次之行失敗,還有他們倆的事呢。
鄭聯再一次信誓旦旦的表示了忠心,然後辭別了林毅和她的兄長鄭彩,帶著一百多名親隨就離開了……
送走了鄭聯之後。鄭彩由陳明遇等人陪著,帶著人就來到了關押施琅的營帳。
讓無關的閒雜人等在外面等著,鄭彩一個人進去了。
此時的施琅,一語不發。閉著眼睛面朝裡。好像是一個心死的人,不吃也不喝,一句話也沒有。誰願意走走,誰願意來來。一切與他都無關了。他就是一個階下囚徒,將死之人了,心如止水。
這時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大大統領,在下鄭彩給您見禮了。”
這句話果然震撼力不小,施琅身子一震,唰的一下就把身子扭過來了。
因為鄭彩是他的副將,這是鄭芝龍的從子,施琅知道他們的水師已經全軍覆沒了,但是江陰縣城的2萬多人馬,究竟怎麼樣了,他還不太清楚,不過他有一種預感,覺得凶多吉少。
也許鄭彩和鄭耿二將雙雙殉國,也許是他們哥倆憑藉自身的勇猛已經殺出重圍,找鄭王陛下搬請救兵去了,但願如此,可是自己早就摧請救兵,怎麼還不見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