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餿，我放冰箱裡了。”
程天澤啞然失笑，牽著她起身：“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程先生做什麼，我吃什麼。當然，如果有肉醬義大利麵吃，最好了。”尹茜笑臉盈盈，跟著他朝著廚房走去。
……
姜芷林回到程家老宅時，程弢已經回來了。
“老律怎麼了？”她走上前，從管家的手裡接過外套，披在他身上。
“還不是因為方琰那小子。”程弢將她的手握在手裡，“尹茜怎麼樣？”
“除了內傷就是皮外傷，不太嚴重，在醫院好好休養幾天就行。我去的時候天澤沒在，我說了他幾句，讓他好好照顧著自己老婆。”姜芷林說著，輕嘆了口氣，“尹茜那孩子我喜歡，我不想讓她變成恆煒那個樣子。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恆煒那個丫頭的時候，她那個活潑機靈勁兒。是我們程家對不起她。”
“是她捨不得豪越地產，和程家兒媳婦的位置。”程弢的目光裡一片清明，“是她不願意離開，不想放過自己，也不想放過清泉。當年也是以孕逼婚，說到底，怪不得別人。”
管家端來燕窩，他接過來，確認不太燙後，才交到姜芷林的手中。
“你啊，對婉鈞也別那麼兇。”姜芷林用湯匙喝了一口，說道。
“她明知清泉已婚，還不管不顧，這也算是對她的懲罰。”
聞聲，姜芷林笑了：“行行，你說得都有道理。不說這個了，老律又給方琰安排相親了？”
“一共安排了十二個，有三個被方琰誆著成了他整容醫院的客戶；有四個，被他嫌棄是整容臉，說是看著覺得噁心；還有兩個，方琰說她們比他還胖；剩下的三個，他一坐下，第一句話就說，他沒有生育能力，和他結婚就是守活寡，而且他因為這個，導致心理*，沒事喜歡抽人玩。要是接受，馬上就可以去領證。”
程弢笑著搖搖頭，“你沒看見老律那樣子，氣得臉都白了，手都在抖。方琰那小子，看上去吊兒郎當的，沒想到，還挺長情的。”
“他這是還恨著呢。”姜芷林將最後一口燕窩喝完，才繼續說，“你也勸著點老律，這事急不得。他想要重孫子，還是催著律現更現實。”
“嗯。”程弢點頭，“勸了，他也點頭了，但是估計過不了兩天，他又要繼續琢磨新一輪的相親了。”
姜芷林想著律老爺子的性子，無奈的笑了。
……
恆煒從葉家回來，已經是凌晨一點。
程清泉今晚留宿在老宅，客廳裡一片漆黑。
她一邊低頭換鞋，一邊隨手按下了開關。
客廳頓時變得燈火通明，她甫一看見窗戶邊的身影時，驚了一下。
頓了幾秒，驟然急促的心跳才緩和下來。
“珈嘉，怎麼還沒睡？”她換好拖鞋，走上前去，“在看什麼呢？也不開燈。”
程珈嘉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窗外漆黑的院子，仿若一個雕塑。
“怎麼了？”恆煒在摸到他的手背時，嚇了一跳。
連忙轉身從沙發上拿了毯子，上前，披在程珈嘉的身上：“這麼涼怎麼也不穿件衣服？家裡的傭人呢？一個個是怎麼伺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