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尹茜不在乎，自顧自地開了瓶，昂起腦袋，往嘴裡灌。
此情此景，程天澤腦子裡只有兩個字：粗魯。
程天澤趕走了宋泠，包廂裡此刻只有他跟尹茜。
一個默不作聲，一個喝得酩酊。
一個小時後，“啪”一聲清脆。
尹茜歪著腦袋，凝望著程天澤，手中的酒瓶摔放在大理石桌上。
“不喝了，結賬。”
她朝著程天澤伸出掌心，醉醺醺地索要工資。
按理來說，她喝三十瓶酒不在話下，今天怎麼就暈的難受，眼前的程天澤有了重影。
程天澤爽快，放了一張黑咔，在她手心，可尹茜不要，解釋她只收現金，拒不賒賬。
“喝完最後一瓶，佣金翻倍。”
程天澤無奈，這年頭，誰出門會帶現金，他去哪兒找現金給她，只能先敷衍著。
“不……行了。”
尹茜模糊不清地嚷著，直接後仰，躺倒在地上，淚滴順著臉頰汩汩淌落。
她的臉蛋恰如雨後桃花，泛著粉色。
“嘻嘻，要不要聽灰姑娘的故事。”
她艱難地爬了起來，抹了眼淚，傻兮兮地笑著，單手托腮，模糊地望著程天澤所在的方向。
程天澤搖頭。
“那惡毒後媽的故事呢？”
她不死心。
程天澤仍是搖頭。
“嘻嘻，那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她似乎在撒嬌，嘟了唇，像個玉娃娃。
蕭逸塵一怔，褪去成熟世俗，她純淨不染塵埃，倒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