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既稚嫩又歡快。
“我要那個......這個也要......哇，還有好多呢！”
鹿角的小手指指向哪邊，程天澤就很聽話的跑到哪邊，購物車總是衝來衝去，一刻不停歇。
鹿角樂得小腿子瞪得很歡，而他，雖然腳下步子不停，冷峻如削的臉上卻始終噙著一抹笑意，彷彿樂在其中似的。
鹿角平日裡是個老成沉穩的孩子，沒想到，現在有這麼孩童的一面。
尹茜看著他們，忽然嘴角緩緩地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弧度漸漸地加深，卻渾不知。
鹿角正在貨架上挑選著自己的東西，半個身體就豎了起來，程天澤忽然轉眸，見她站得不遠不近，一身米白色系帶長裙裙襬飄著，她臉上掛著淺淺淡淡的笑，明明笑得不是很深，可他卻覺得這個笑燦爛極了。
就如同滿天的星辰，都抵不過的月光，灑在他心底的每一個角落，瞬間填滿了他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尹茜見他看過來，還來不及收起臉上的笑意，緩了緩，垂眸，斂下情緒，這才重新抬腳跟上他們。
程天澤心情好極了，已轉頭見鹿角已拿了一袋奧利奧，捧在胸前，兩眼放光。
嘴角的笑，越發的控制不住，眉梢都跟著揚起來。
平日裡，小小年紀的鹿角，可是板著個臉，油鹽不進，還給他下馬威，沒想到還喜歡吃甜得膩人的奧利奧。
他一抬手，就輕而易舉地拿下了架子上疊著的十盒奧利奧，扔在購物車裡。
鹿角愕然，盯著那十盒奧利奧盯了良久，嘴角是勾起來又垂下去，如此反覆幾次，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媽咪......”
尹茜自然也瞧見了，看著那十盒的奧利奧，太陽穴直跳。
她知道鹿角喜歡吃，但是因為奧利奧是甜膩的餅乾，容易蛀牙，平日裡很控制量，一個星期可能只買一盒。
“買一盒就夠了。”
尹茜走過去，微微俯身，伸手打算把剛才程天澤放進去的幾盒都捧出來。
程天澤卻按住了盒子，深邃湛黑的眸子深了深，“他喜歡，讓他多買點，這幾年......”
很多話，沒說出來，但是他和她都明白是什麼。
這五年，他什麼義務都沒有盡到，甚至鹿角都已經五六歲了，可這次是他第一次陪著他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