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發什麼呆？”
程天澤已經回神，眉眼淡漠地掃了一眼墨城，心思卻還停留在助理的那句話上。
難怪，他有那種難以言語的錯覺，感覺這個神秘的人，好像很熟悉，卻又很陌生。
原來竟然只是處事風格和工作態度，和尹茜相似而已。
世人千千萬，什麼樣的相同都會有。
他自嘲的垂眸笑了笑，人都已經燒成了灰燼，住在墓地裡了，怎麼可能會是她？
不過是痴人做夢而已。
墨城見他魂不守舍的，一會蹙眉一會笑的，頓時急了，那明明就在眼前的答案，卻不可得，心都焦慮了，便一手拍在桌面上，詢問道：“剛才你助理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墨城怎麼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這一個老總，一個助理，兩個人像是在說著啞語，他完全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
程天澤抬眸，下頜處的肌肉微微一縮緊，目光移向窗戶外，晴空萬里，蔚藍色彷彿遙不可及，就好像她，已是他永遠也無法再觸碰的一部分。
墨城難得見程天澤臉上露出了憂傷和無奈之色，心裡漸漸有了答案。
“不會是尹茜吧？”
墨城竟然當著程天澤的面，將這個名字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程天澤已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日子，沒有提及這個名字，想起這個名字，更不敢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哪怕只是念及她的名字，他都感覺心口被什麼重物壓得難受的，喘不過氣來。
如今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這個名字，他忽而鼻腔深處，竟生了酸脹難忍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可抑制地瞬間席捲了他整個身體，貫穿每一個神經。
他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在桌面上翻找起煙盒來。
墨城見自己只是提了個猜測，便見他像是失心瘋了似的，眼神裡流露出些許的散亂，手在桌面上不停地翻找。
他忽然心中一沉，從褲兜裡找出了煙盒，抽出一根，直接扔了過去。
從來沒見過程天澤這麼慌亂過，至少這五年來，都沒有。
第一次見他慌亂的不像個樣子的時候，大概也是五年前，那天帶著尹茜的屍體回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