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沒有絲毫的寰轉餘地,那冷硬的語氣和不容置喙的決定,也就意味著梁志的事情,已經被判了死刑。
“天澤......我雖然說沒有過多功勞吧,但怎麼說也是有苦勞的,你就這麼卸磨殺驢,難道就不怕他們說你薄情寡性?過河拆橋嗎?”
梁志知道自己翻身很難,但還是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倖,想用別人眼裡的他,來約束他,讓他投鼠忌器。
但他卻忘記了一件事,程天澤從來就不是一個在乎名聲的人,更不會為了所謂的面子,強行讓一個吃公司肉,喝公司血,還想著剝皮的人,繼續留在公司裡。
那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旦自己有個什麼事,他隨時都會反彈跳上來踩著自己往上爬。
程天澤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他背對著梁志,挺直的背影動都未曾動一下,“梁董事,我程天澤從來無懼,以前或許你還能拿人威脅我......”
程天澤說著說著,不知怎麼的又提到尹茜的身上去了,如果她還活著,活著程天澤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誰抓著尹茜來威脅他的話,程天澤知道自己便會毫不猶豫的妥協,這是他的軟肋。
可是她已經不在了,徹徹底底從他的世界裡消失了,他唯一在乎的人,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名利財富,不過是過眼雲煙而已,對他來說,薄氏企業是薄氏的心血,不能讓外人在公司裡為所欲為,最後落入他姓。
“梁董事,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擇,茜茜分分回去當個掛牌養老的董事,還是去警局過餘下一生。”
程天澤平平淡淡地提起,根本就不像是決定一個人的前途命運似的。
但梁志卻比誰都清楚。
程天澤這是在下最後的通牒。
梁志頹廢地撐在沙發扶手上,整個人目眥欲裂,不甘心的心思在他的腦海裡盤旋著,他的手指緊緊地扣著沙發的扶手,嵌入了沙發墊裡,歪曲變形。
在公司裡籌劃了這麼多年,像一條狗被驅使了這麼多年,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某一天,能夠代替程天澤的位置,成為這偌大薄氏的總裁,那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那財富,都無法用數字來計算了。
這個美夢他做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是被這個小子給算計了。
他雖說年長他這麼多歲,可是論陰謀論城府,還真的是難以與他企及。
他知道再僵持下去,程天澤並不是開玩笑的,自己很可能只能吃一輩子的牢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