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的目光停留在趙鳴盛的身上,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隨後看向吳寶貴,道:“吳縣尉今日倒是好大的威風,快給地上躺著的那位把解藥服下,趕緊離開吧。”
男子此話一出,眾人議論紛紛,吳寶貴額頭冒汗,進退兩難。
躲在暗處的張霖徹底坐不住了,想也不想便要衝上來,怒吼道:“不能放人!明明是珍饈齋出了人命,吳縣尉將人放了,實數不公!”
張霖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便反應過來此事沒有大家看起來那麼簡單,倘若張霖不出現,沒人會有過多懷疑,倒是現在不少人認為這是張霖同吳寶貴一同的計謀,這實在是令人氣憤!
吳寶貴想也不想就命人將張霖給押走,略帶歉意看向趙鳴盛同雲煙,道:“此事本縣尉已查清,是這張霖記恨珍饈齋,才會有今日這番鬧劇。”
吳寶貴和和氣氣的樣子倒是少見,雲煙下意識看向那位華服男子,她認定這位公子不簡單。
如此,雲煙也沒有打算讓此事輕而易舉地過去,她提出質疑:“不知吳縣尉打算如何處置這罪魁禍首?”
雲煙此話一出,眾人目光皆停留在吳寶貴身上,吳寶貴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滴落,想要說表達不滿的話又礙於那華服男子,如此一來倒是有幾分憋屈。
那男子冰冷的目光射向吳寶貴,吳寶貴頓時會意,道:“你們放心,本縣尉自是會秉公處理此事!”
言罷,吳寶貴趕緊帶著人離開這是非之地,原本留在珍饈齋看熱鬧的人也都散了,唯有那華服男子與隨行之人留了下來。
趙鳴盛朝那男子作揖,道:“今日多謝這位公子出手相幫。”
“趙公子切莫如此客氣。”男子眼中滿是笑意,他倒是沒有想到趙鳴盛自打離了京城,也懂得在他面前演戲了。
也罷,既然他想演戲,那麼自己便配合著將這出戏給演好。
如此,男子看向,道:“不知這裡能否住店?”
被華服男子如此問來,雲煙愣住,這珍饈齋可從未有過住店的規矩,就在雲煙搖擺不定之時,趙鳴盛道:“若是旁人許是不行,可公子想住,趙某這就去安排。”
“如此,多謝。都說這永樂縣最好吃的一家酒樓便是這珍饈齋,老闆雲姑娘的手藝甚好,不知可否有機會嚐嚐雲姑娘的手藝?”
“自然,只是不知如何稱呼公子?”雲煙與趙鳴盛一樣都在好奇這位華服公子的身份,能夠讓那吳寶貴都忌憚幾分的人,想來定是不簡單。
被雲煙如此問著,華服公子臉上的笑意更加深了,道:“鄙人姓玉。”
“原來是玉公子,我這就讓人收拾出上好的房間,親自下廚。”
“多謝雲姑娘。”
雲煙這邊帶著人去了後廚,趙鳴盛看向那位玉公子,不知為何他愈發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奇怪,尤其是看雲煙的神色,難道這人也是要對雲煙不利的?
如此想來,趙鳴盛來到後院,找到雲煙,此時的雲煙正準備給那玉公子做幾道自己的拿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