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傍晚時,帶著數十精騎從滋陽趕來的沈致遠,剛接近清軍外圍時,就被新軍士兵欣喜地湧了上去,這是一種心與心的貼合,士兵或許會抗命,但,絕對會為他做一些不該做的事情,這便是人心。
“將軍怎麼來了?”新軍一名副將聞訊趕來。
沈致遠微笑著與士兵們聊著,東問問西問問。
可當這名副將來時,沈致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拿下!”
拿下?
拿誰?
士兵們張口結舌之時,沈致遠身邊的隨扈迅速上前,將副將按壓至地。
“將軍這是要做什麼?卑職犯了什麼罪?”副將驚慌地呼喊著。
沈致遠慢慢走到他的面前,“我是誰?你又是誰?”
“將軍是新軍都銃,卑職是將軍的副將……。”
“你還知道我是都銃?”沈致遠悠悠道,“誰給你的命令調動新軍進攻海州?本將軍為何不知情?你向誰負責?聽誰的命令?”
一連串的問題,令副將一時吱唔起來。
沈致遠面色一凝,喝道:“拖去一邊……砍了!”
這就是主將的權力,三萬新軍的副將,正四品軍職,說砍就砍。
沈致遠的隨扈立即拖著副將往邊上拽,這時副將心理崩潰了,他嘶聲道:“將軍……卑職冤枉,調動新軍,是……王爺親自下得命令……。”
沈致遠臉皮抽搐起來,他慢慢扭轉頭去,沉聲道:“還等什麼……斬!”
“卑職冤枉……冤……。”
一個“枉”字還沒來得及出口,手起刀落,一顆人頭頓時落地。
圍觀的數百新軍將士驚駭到連大氣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