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可每次只要想起來,還是會像這樣,感受到窒息一樣的難受。
還是不願意相信,那個疼她寵她,縱容她所有小性子的人,已經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身體突然被擁入溫暖厚實的胸膛,好像有急切的呼喚從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喬微涼!喬微涼!……”
睜開眼睛,眼前先是一片黑暗,然後,喬微涼看見季臻緊張的臉,耳畔是呼呼的冷風,這個男人在抱著她跑。
“季臻。”
喬微涼伸手攬住季臻的脖子。
“我在,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季臻應著,步子絲毫不減,他的呼吸很快,心跳也很快。
“我們離婚吧。”
“……”
季臻停下,沒了動作。
喬微涼把頭埋在他頸窩,有滾燙的眼淚低落,從頸窩一直火辣辣的燒進他的心裡。
“結婚的時候,是我逼你籤的協議,領完證,也是我哄你戴的戒指,這三年,都是我一直在勉強你,你就不能當作是寵我一次嗎?我不想愛你了,我任性了行不行!?”
喬微涼泣不成聲的問,最近她的眼淚似乎很多,好像這麼多年積壓的委屈,一次哭不夠,要多哭幾次才夠本。
季臻抱著喬微涼的手緊了緊,他很想說一句‘好’,她要的寵愛,他可以毫不保留的給她。
可這一個字,要付出的代價是和她離婚,是失去以後疼她愛她的資格。
他說不出口。
沒得到他的回答,喬微涼繼續哭著說:“我爸很寵我的,他一直說,如果以後我愛的人,對我不好,他一定支援我離婚,但是他走了以後,再也沒有一個人像他那樣寵我,慣著我的小脾氣,不管我怎麼哭怎麼鬧,他都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了,所以我只能收斂了所有的任性,因為已經不會有人再像他那樣容忍我了,我……”
“喬微涼!”
季臻出聲打斷,喬微涼噤了聲,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我答應你。”
他說,喬微涼,我答應你。
無論是離婚還是其他的,你想要,我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