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善是正常人又不是傻子,無冤無仇的她為什麼要去撞一個陌生人?
退一萬步講,就算當初她受到驚嚇把油門當成剎車踩了,那也是過失殺人。
“當初你看見喬微涼,她的精神狀況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金默成一個轉折,兩道明晃晃的眼光立刻扎到他身上:“又不是我乾的,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快往下說,信不信我用手術刀剝了你!”
“……”
金默成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繼續道:“就是身上老是掛彩,應該是裡面有不好惹的人,其實這也正常,會進去的人都不算良善。”
“無罪釋放以後她的狀態怎麼樣?”
金默成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法庭宣判以後,她表情呆呆的,也沒有很開心。”
“後來呢?”
“我怎麼知道?”金默成瞪著季臻:“你只讓我幫忙打官司,又沒讓我幫忙善後。”
“……”
是!他說得很對。
季臻咬緊牙關,臉部表情冷硬得好像剛從速凍櫃裡拿出來,還往外滋著冷氣。
他當初根本沒有想過那個幫季善頂罪的人會遭遇什麼。
在他看來,那些事與他無關,只要季善沒事就好。
現在回頭去看,季臻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他怎麼會對喬微涼做出這種事!?
“你也別太自責,當初我看見她那樣,幫她辦了保外就醫。”
季臻握拳,咬著牙問了一句:“她傷到什麼程度?”
“這個真的無可奉告。”
金默成說著後退兩步,警惕的看著季臻,就算是哥們兒,他也不能隨便洩露。
況且以這男人現在的狀態來看,以後喬微涼要是想起來要秋後算賬,這男人絕對能立馬倒戈相向。
看金默成這樣,季臻沒打算繼續逼他,轉而開口要求:“想辦法找個她不能出庭的合理理由,打贏這場官司。”
“……”
這男人當他是萬能的麼?
最終沒有反對權的金默成被林淮強行送走。
季臻回病房去看喬微涼,許諾的測試還沒結束,季臻站在病房外面沒有進去。
病房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喬微涼躺在床上,面前是一個小桌,上面放著紙和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