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11
這種糾結沒持續兩天,漫天的流言便傳遍了京都。
尤子期刻意將陸夢箋留在家中,免得被些汙言穢語髒了耳朵,可紙終究包不住火,陸夢箋情緒漸漸低落下來,即使每日刻意強打起‘精’神仍難掩滿面的疲憊。
霍雙城將軍嫡長子尚未同糟粕髮妻解除婚約,又同秦氏‘女’結親,簡直無恥之極,那些不堪入耳的話語如同一根根細針,刺痛著陸夢箋的耳膜,更刺穿著林岱莫的心房。
霍家一時之間如鋒芒在背。霍雙城本打算讓霍青到普蘭城儘快將事情解決,可陸夢箋卻從此人間蒸發般,遍尋不見,硬生生將那莊盤算好的婚事變成了禍事。
林岱莫再不肯老老實實呆在霍府中任人擺佈,從前他雖不曾在薛文佩手下吃過大虧,可畢竟是對方出招後他才見招拆招,而現在已然被人‘逼’至絕境,若此事被陸夢箋聽到……
二月十五剛過,尤子期收到第五封家信,信中催他回家已到炙熱狀態。可陸夢箋所尋的名醫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尤子期正猶豫,陸夢箋拉著悠悠前來辭行。
“出來一個月了,家裡恐怕掛念的很,再說,二愣已經好了很多,名醫哪是想找便能找到的……我跟幾個孩子還是先回石塔村吧,他日若有機會,再來碰碰運氣。叨擾你這些日子,感‘激’不盡,他日若有機會……!”陸夢箋說著眼眶微紅,這些日子,終於還是白費了。
“為你做再多,我心裡也樂意,可是,難道,你真的甘心回去?”尤子期眼含不捨,他多想將眼前的‘女’子留下來,哪怕永生將她留在這個別院,哪怕能為她做一星半點,可以讓她不再傷懷難過,不必對著那個曾經熟悉如今卻空‘洞’的所謂家而觸目傷情,可他怎麼說,她已婚,僅這一點,就已為世人所不允。
“隨他吧,不甘心又怎樣,能改變什麼?”陸夢箋說的淡然,可語氣中卻帶著淡淡的憂傷,似乎在古代待得時間久了,連現代人追求自由的勇氣都沒了。
“可是你不試一下,怎會知道能不能改變,或許,還有轉機呢!”尤子期額頭冒出細汗。
“你信不信命?”
“我娘說過,人的命,天註定,有人天生註定富貴,有人生來貧困不堪,可是不管命運怎樣,每個人都要努力活著。若有過付出,或許不會成功,但不付出,就必然不會成功。”尤子期認真的說完,靜靜看著陸夢箋,見她輕嘆口氣,心中卻似有了依持。
“命運這東西,還真說不好。”陸夢箋搖頭笑笑,拉著悠悠走了出去。
第二日,尤子期在倉促中收拾好行囊,追上陸夢箋的小馬車。
二愣子安靜的坐在車中,氣氛安靜地迥異,陸夢箋坐在靠近車‘門’的地方靜靜想著心事。終於慢慢靠近城‘門’,不知怎地,車外赫然一聲巨響,猶如過年燃放的二踢腳,平地驚雷,驚了人也驚了馬,馬匹不顧宇氏兄弟的竭力拉扯,高高揚起前蹄猛地往前衝去。
瘋狂奔跑的馬車嚇壞了路人,更嚇壞了緊隨之後的尤子期,好不容易穩住馬匹,尤子期第一個衝上前,忘了顧忌迅速拉開簾子,見陸夢箋臉‘色’慘白緊緊抓著車窗,整個人‘精’神一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二愣子卻沒有陸夢箋的好運,他在猛烈的衝擊中撞上車板,早就昏死過去。
尤子期差人將嚇壞的幾人重新送回尤家別院,至於返回普蘭城的行程自然推遲。尤子期則隨聞聲而來的差役將方才發生的一幕一一講明,見無人誤傷,此事也便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