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則申眯起眼睛,似乎對江素的這個字儲存質疑。
“江姑娘的字,頗有悲意。”
“人生難得樂,拌苦飲秋悲。怎麼,陳城主對我的字……有異議?還是,陳城主……”
“對我有異議?”
江素放緩了語速,語調尾聲高挑。連一旁的徐硯都能聽出這話中摩拳擦掌的不平之意。
她引神識下脾胃,探查過六轉爐的銅爐身確實在胃中,此時轉靈力入爐也能煉製丹藥。
她一遍又一遍的叫著席朝的名字。
“席朝,還活著沒?”
“席朝?”
“席朝席朝?”
江素面上安之若素,心中卻有些興奮,“該不會席朝和那人間的凡人女子一起死了吧,不能啊,我看那醫書裡沒寫這藥共感後會死啊。”
“他真正仇人在這,他不在,我看不了戲啊!!!”
一個人吃瓜,誰懂?!
“所以是真的?”陳則申聽了江素的解釋,竟稍微信了幾分。
“當然是假的。”
“……”
徐硯:“嗯?”
江素在識海中一比一還原凝出而今診室中幾人的姿態和模樣。瞧著陳則申和徐硯在這方桌前坐著,自己坐在桌後,唯留方折站在一旁,心裡總感覺哪裡不對。
我的修真界反天道革命戰友怎麼能像保安一樣站著?!
來啊!上座!
江素沒有多言,直接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掏出一個長榻,放在方折的身前,她伸手拍了拍榻上的軟墊:“方折,來!坐著!”
這長榻是江素小時候跟父親遊歷時,一家木匠送的。自己用了許多年行醫的箱子也是那人家給的。她的指腹劃過長榻的邊緣,心中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說不清。
下一刻,她的識海中重新出現了一個場景,像是記憶裡塵封的某一個畫面,在多年後重新被開啟。
綠色衣服的娃娃蹲在一家老房院子裡狠狠揪著一根牆邊的狗尾巴草。這草的根莖長的很奇怪,她在這裡幾乎全身的力氣都用上了,扔拔不出分毫。
“這狗尾巴怎麼長的這麼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