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吃的開心,連眼神裡面剛才的那點防備也卸下了幾分,冉子佑就趁勢追問道:“不知道奚師妹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奚谷安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的目的自然是向著核心處去的。雖然冉佑安很好,但這種好是建立在對方剛正不阿的性格上來的,奚谷安不敢保證,一塊大金餅降臨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冉佑安依舊能夠無動於衷而不動心。
她心下猶豫著幾分,想著要不要實情相告。
“知道你現在對師兄十分不信任,”冉佑安從芥子空間裡面拿出來了一個東西,朝著奚谷安的方向遞了過去。奚谷安接過來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那可是門派的弟子令牌!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令牌,但只有天衍宗的人才瞭解到這弟子令牌的重要性。在每一個弟子剛入宗門的時候就會派發一個本命令牌,將弟子的一縷精血灌注在上面,一來和宗門的長明燈牽連在一起,二來也可以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用精血逼出木片上面掌門加持的靈力,給敵人全力一擊。只是這令牌的作用十分清晰,但負面作用也是十分明顯的,對於門派弟子來說,它更是一個催命的殺器。一旦有不懷好意的人撿到了你的本命令牌,並且催動裡面的精血,就會給木牌的持有人全力一擊。
因此,木牌往往都是弟子自己隨身攜帶,哪怕是血緣關係的親人也不會輕易的送出去。
奚谷安一愣,看著手心裡面這個燙手的山芋,一時間十分無措了起來。冉佑安看起來也不是不知道這個令牌的重要性,更不會不知道這後果是什麼。她不由得猜想,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也許看出了奚谷安心裡的想法,冉佑安露出了一個安撫的笑容:“你放心,我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行為,只是這個地方實在詭異,我看你似乎對這裡有想法的樣子,想要藉助你離開這裡。”他環視了一下四周,表情有點嚴肅了起來,“不瞞小師妹,我在這裡已經轉了一天了,完全沒有看出任何出口的地方,懸空秘境只有十天開啟的時間,如果在這裡繼續打轉下去,可能趕不上秘境最後傳送的時間,二來,我在這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怕待在這個地方太長時間,可能惹到不好的東西。”
其實,他的擔憂並不是異想天開,在原文之中,奚谷安憑藉著那老祖血脈的順利的進入了秘境,沒有花多少工夫就拿到了秘境的鑰匙。然而穿書女也是拿著奚谷安的血液進入了秘境,雖然進入的時候比較順利,但後期越走越深的時候,還是被這秘境空間給排斥了,差點就死在了裡面,如果不是在此之間拿到了不少防禦法器,再加上有本命精血玉牌的加持,穿書女怕是直接葬送在了這個地方。
好在利用這次機會,也成就了穿書女死遁後投奔男主,並且將自己死亡的這一口大鍋扣在了奚谷安身上,惹得元青真人和掌門暗箱操作想要將原主救回來都沒有法子。
而這個秘境,真的對外來者是格外排斥的,奚谷安猜想著,雖然自己可能沒有什麼不適應的地方,而旁人的感受應該比較強烈一些。
這個理由可以說毫無破綻,握著這個弟子令牌也相當於是握著了眼前人的命脈,一旦圖謀不軌,自己便可以的直接捏碎令牌,讓對方造成致命的傷,甚至施展一些小手段,還可以達到直接致死的效應。
奚谷安不是那種視任命為草芥的人,自然不會想要致人死地的地步。但這令牌卻是無比重要的,一旦自己真的得到了秘境的核心,可以利用這個以此威脅,讓對方結下天道之契,不能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天道之契一但形成,如果施展契約的人違約,那麼修為就會倒退,日後也就難以精進了,可以說是十分保險。
然而其實內心她不願意承認是,剛才,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溺斃在了對方的體貼和溫柔之下,雖然不確定這一些是不是假象,但內心已經完全相信了眼前的這個人。
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在修真界裡面,為了天材地寶而手足相殘的人大有人在,更何況是一個什麼關係都沒有師兄妹關係呢?
捏著手中的令牌,奚谷安想了想,編出了一個古籍的知識。
“我曾在一本書上聽說過這個秘境的陣法,可以透過它核心位置傳送出去,既然上面的洞口被堵住了,我們不如另闢蹊徑出去。”
“什麼古籍?”冉佑安問道。他倒不是不相信小師妹的話,但修真界的大部分古籍都是杜撰的,很多都可以用話本來看待,不可信的。他到不擔心自己的問題,畢竟困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只是如果有機會,他還是希望小師妹能平安走出去的。
奚谷安早已經被系統了全部的劇情,自然也知道那個地方到往的哪裡走,因此,一點也不懷疑這個路線的真實性。他的眼裡明顯對剛才奚谷安的話多了些不贊同,但最終也只是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直接說出口。
“是一本沒有名字的古籍,以前我在家中整理卷宗的時候看到的,年歲太久了,況且那些東西都不在了……”1800文學
有了這個理由,奚谷安不愁著冉佑安發現什麼端倪,捏造出不可再生的東西是最安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