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佑安一聽,果然臉色很是不好,尤其是在聽到宗門弟子被害之後,還要加害別人的事情。他的臉色鐵青,握著劍柄的手已經青筋鼓鼓的,奚谷安不由得猜想,如果此時那一對罪魁禍首在這裡,八成會被這正義的師兄一間斬殺。
“真是妄為修真之人!”冉佑安氣憤道,“師妹你放心,等我出去一定稟告掌門為你主持公道。”
讓奚谷安吃驚的是,冉佑安居然如此輕易的就相信了自己的話,絲毫不帶任何懷疑因素。她原本還想著用自己剛剛錄下來的影像交給冉佑安自行辨別,這麼看來,一切都是異常順利。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將自己最初錄製的那那份玉簡成像呈現了出來,正是江月影催動噬魔鈴的那一幕。
“我覺得江月影和魔族的人有關係,陷害我也多半和這件事情有關,希望師兄秉公執法,將此交予掌門自行斷訣。”
冉佑安將此玉簡掃了一眼,臉色大變,望向奚谷安的眼神帶著一些尷尬來:“師妹,你遭受不白之冤實在是天衍宗的無能,不過你放心,我會將此交給師傅,魔修之人自然會遭到他們應有的報應的。”
他想了想,從口袋裡又拿出了一些東西來:“這些天師兄得了幾件好東西,你瞧瞧看,也許有用。”他能感覺到奚谷安內息不穩,應該是靈力消耗過度,還受到了一些傷,處於補償和擔憂的心裡,他還是不吝嗇的拿出了許多讓人垂涎的寶貝來。
奚谷安面色一暖,對這個冉佑安多了幾分好感,連眼神都變得親近了起來。在修真界的這些日子,她也不免染上了修士們的俗氣,就愛各種天材地寶。
——能讓冉佑安這個宗門之子看上的東西,品質自然不一般,她又怎能不心動呢?
見她真的有點動心,眼睛亮晶晶的模樣,冉子佑不知道怎麼的,心底突然軟了下來,有一種想要將自己最好的東西都奉獻給對方,以求換得對方一絲微笑,甚至萌生出了一種想要將人擁入懷中的感覺。
意識到這裡之後,冉佑安嚇了一跳,連忙垂下頭來,遮蓋住了心底的那點情愫。
他從師父那裡聽到,奚谷安和天行宗的掌門獨子蔣柏華有婚契,並且奚師妹十分愛慕那個男修,斷然不會做出背叛對方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不免出現一絲苦澀來。他一心修煉,都說他溫文有禮,但骨子裡卻是冷清和冷漠的,對一切感情都看不上心來,可唯一能讓他心臟如此熾烈跳動著的姑娘卻是屬於別人的。
大抵這就是天道之中定有定數,求之不得罷。
“冉師兄?”奚谷安喊了他兩聲,見對方沒有說話,一臉落寞和沮喪的模樣,還以為他依舊在愧疚宗門冤枉自己的事情,心裡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宗門處決那一會冉佑安可不再現場,還在四處雲遊呢,這一件事情和他倒是沒有半分關係。
冉佑安意識到自己失了態,連忙歉意的一笑:“抱歉。”說著, 他才想到了剛才的目的,連忙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些東西來,一一的擺在了剛才的石桌上。
“你需要治療,而且你的靈氣紊亂,還需要一些補氣的東西。”
奚谷安望著那一堆東西,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些東西一般的修士很少見過,但奚谷安卻不一樣,以原主腦內的知識存量,這些寶物可遠遠不止能在秘境之中尋到那麼簡單。恐怕為了補償他,冉佑安將自己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殊不知道,元清真人也許是在心疼這個小可憐,從小到大都沒有虧待過這個徒弟,而且因為怕自己厚此薄彼忽略了,讓小徒弟不安,於是向整個宗門表明自己一生只有這麼一個親傳弟子,這讓一心想拜入門下的穿越女嫉妒的要命。
奚谷安自小沒吃過什麼苦,及時是在和師父雲遊在外歷練的日子裡,奚谷安也依舊過著幸福富足的日子,喝得是天然靈泉水,吃得是品階十分高的靈獸肉。
因此,對於這些東西她一眼就認得出來,雖然不能經常得到,但吃補的也不少。
只不過,她到底是和冉佑安不熟悉,最多也就是宗門師兄妹的關係。她拒絕了那些少見的靈丹妙藥,倒是對補靈氣的東西十分感興趣。沒了以前優渥的靈氣補足來源,再加上原身身體因追殺受損嚴重,這幾天身體的康復基本上要依賴著系統的能量溫養,而現在需要提防著江月影和蔣柏華,保持體內充足的靈氣是必要的。久久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