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嫂,這後花園怎麼沒有護院巡邏?若真是有賊人慾行不軌,那這不久成了睿王府的後門了?”
“這倒也是,來日我與你四哥說說,讓他擴招些護院,走吧,這風大得很,看你手涼的,連翹水萍,在前引路。”杜依依也覺得寧蕭所說是一件事,護院大多都是在前院巡邏與前門後門看守,這後花園卻只有白天才會有護院到此看上一看,後花園一過便就是後院,寧致遠現在是什麼處境?還是不得不提防一些的,她心裡其實也有寧蕭一般的疑惑,方才那說話的聲音到底是來自於誰?睿王府對下人看管得不嚴,就算是家丁與婢女約會也不用到這裡來,一般人有閒情雅緻也不用到這視野隱蔽碎石多的竹林來,方才那兩個人到底是誰?
憑著她多年從未有過差錯的直覺,她已經將下人的可能排除,若真是有人乘著這睿王府後花園的守衛空虛而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她這個做女主人的也是不能不管的。
連翹與水萍在前開路,儘量的讓絹燈貼近地面照亮杜依依寧蕭腳下的道路,杜依依一路扶著寧蕭離開竹林。
“連翹。”
與寧蕭拉開了幾步距離的杜依依將連翹叫了過來。
“等下你就藏到後花園的門口,好好看清楚出來的是什麼人。”這個疑問不解開,她今夜是不可能睡個安穩覺了,寧蕭現在正是情緒低落期,這些事情是絕對不能讓她知道的。
“是!”連翹屈身行禮,不著聲色的繼續走在杜依依身前引路。
在四人快要走到後花園門口的時候,連翹就借稱肚子痛得了杜依依的准許離開了,寧蕭被杜依依岔開了焦點一路送回了院子,等得香草服侍著寧蕭上了塌,聽到了寧蕭均勻的呼吸聲,她才悄悄的帶著徐媽媽離開了院子去與連翹會合。
徐媽媽在後花園的門口喚了幾聲,都沒能找到連翹的蹤跡。
連翹難道是跟蹤那人去了?杜依依想了想,讓徐媽媽又找了找,實在尋不到人,才帶著徐媽媽回了後院。
連翹會跟著這個人走,肯定此人就是府上的人,連翹為人機警伶俐,該是不會暴露了蹤跡,她第一個回了院子,問了水萍得知連翹未歸之後讓徐媽媽去了青瀾院。
青瀾院裡已經沒了燈光,徐媽媽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守夜的婢女,徐媽媽報了連翹的名字,婢女搖了搖頭,說是沒見。
徐媽媽去了半響才回來,在那裡也沒能尋到連翹。
看屋子裡已經燃燒了大半的蠟燭,杜依依立即與徐媽媽一同去了前院。這麼久的時間了,若是那人是後院的,那必然早就回來了,那這個人就不是不是後院的了,前院的也就是懷瑜居、風仁居,還有一些下人的住處伙房庫房了,這個鬼鬼祟祟的人到底是誰?若是一般的下人,被連翹發現就該隨著連翹到她面前來認罪了,這個人的身份必定是有些特殊了。
特殊,在這後院除了自己與青瀾,在前院除了寧致遠、秦淮、杜先生、常流、管家之外也就算不出還能有誰特殊了。
第一次,她主動在夜間來到了懷瑜居。
懷瑜居里頭還有燈光,前院不比後花園,懷瑜居又是睿王府重中之重,這裡不單日夜有護院守衛,夜間更是不會熄燈的。
護院開了院門進去稟告,另一護院將杜依依攔在了院門外。
來過懷瑜居幾次的她能在大開的院門裡看得到寧致遠的屋子,那間書房現在正是燈火通明,寧致遠該就是在那裡了。
護院匆匆趕了回來,恭敬的請著杜依依入了內,引著她到了大堂便就回到了自己的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