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江不晚不明白江付東話裡的意思。“是誰跟我有仇嗎?”
“奪夫之恨。你說這仇大不大?”江付東勾唇,仿似看熱鬧不嫌事大。
江不晚眯眼歪頭,眸子裡藏著疑惑。鄭鈞禮曾說過,他沒有喜歡的人。既然他沒有前塵,那江不晚怎會背上搶奪旁人丈夫的鍋?
“顧影今天也會來哦。”江付東說道。
江不晚哪裡知道顧影是誰?
江不晚低下頭,不敢對上江付東的眼睛,深怕自己困惑的神情被江付東捕捉。
她現在應該是民國江不晚,如果她被江付東發現沒有相關記憶,那跟完蛋沒兩樣了吧。
江付東見江不晚不抬頭,竟是近前一步,伸出手指,勾住江不晚的下巴,生生將她的臉蛋托起。
他溫熱的呼吸噴薄至江不晚鼻尖,江不晚渾身一顫,本能地露出慌張神色。
哪家的兄妹會有這般曖昧的動作?可江不晚又不敢隨意動彈,萬一以前人家兄妹就是這樣的呢?她這一動,豈不露餡?
“大哥,顧影到哪邊了?”江不晚訕笑,轉移話題。
江付東輕笑,而後放下手,垂眸道:“不晚,你可知你現在的表情有多麼滑稽?”
江不晚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臉蛋,低下頭,偷偷給了江付東一個白眼。
“我去接待賓客了。”江不晚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自從江不晚那天在廢棄工廠看到江付東身上的妖氣,江付東又知道江不晚在看術法典籍之後,他就變得十分奇怪,現在他見著她,除了試探,就是試探。
就江付東這反應,江不晚很難相信他一點貓膩都沒有。在情勢未明朗之前,她還是敬而遠之好了。
江不晚轉身沒走幾步,就與鄭鈞禮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江不晚脫口而出,待她抬頭,她才瞧見自己撞的人是鄭鈞禮。
江不晚一怔,而後問道:“你站在這兒多久了?”
“許久。”他答道。
“顧影從法國回來了,你想好怎麼跟她交代了嗎?”江付東款步走到鄭鈞禮身前,轉面換了張江不晚娘家人的面孔,正色質問鄭鈞禮道。
江不晚心中大呼無語。
不拘小節,放蕩不羈是他。作古正經,莊重嚴肅也是他。人前人後,兩面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