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點,古靈兒並沒有再跟公孫劍提起此事兒,而是拿出一張紙,上面寫滿密密麻麻小字,跟公孫劍商量,二人成婚的時候,該請那些人來參加自己的婚禮。
公孫元捧夫婦,是一定會參加的,這個沒的說,徐達是公孫劍的師父,按理說,也該參加,但此刻,徐達正在征戰,回不來,公孫劍回程的時候,徐達已經把新婚賀禮給了公孫劍,是一面鑲金嵌銀的銅鏡。
據徐達自己說,這面銅鏡,是自己征戰時,在戰場上得到,看著便喜慶,以這面鏡子做賀禮,是希望公孫劍和古靈兒的日子,過的圓圓滿滿。
公孫文正如今鎮守洪都,也脫不開身來不了,但他的老婆謝淑蘭,是必須得請的,至於任紫裳..當初,任紫裳和古靈兒是一同來的應天,二人關係極好,這結婚要是不請,肯定不合適,可要是請……這任紫裳的身份只是個小妾,出現在這樣的場面,合適嗎?若是婚禮之上,任紫裳和謝淑蘭再鬧出些什麼不愉快,怎麼跟公孫文正交代?
就這一個問題,就讓公孫劍和古靈兒糾結了好久,搞的公孫劍是頭大無比,突然,公孫劍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當初與公孫文忠一起操辦郭寧蓮婚禮的媒婆。
於是,公孫劍笑著道:“靈兒姐,要不,咱們找一個媒婆吧?”
“媒婆?咱倆婚事都定了,找媒婆幹什麼?”古靈兒很詫異,不知道公孫劍想的是哪齣兒。
公孫劍笑著解釋道:“靈兒姐,你整天待在藥廬,我整天待在軍營,這人情世故,咱倆都不懂,不如找個懂行的人,來給咱出出主意。”
“唉,這個辦法好,咱就這麼定,你明日便請一個媒婆過來幫咱們,務必把這些事情弄好。”古靈兒也是眉開眼笑,開心的說,說實話,這請誰不請誰,來了座位怎麼安排,也讓古靈兒頭大的很。
有了決斷,公孫劍便跟著古靈兒相伴返回藥廬。
第二天,一個笑意盈盈的媒婆,便被公孫劍請到了藥廬,這媒婆,一見古靈兒,便給古靈兒行了個禮,嘴裡不斷說著喜慶話,逗得古靈兒是眉開眼笑,很顯然,古靈兒對這位媒婆,很滿意。
帶著媒婆來到馬秀英為自己準備的新宅,媒婆又對宅子一頓猛誇,直把這座宅子誇得快成了玉皇大帝住的天宮,這才作罷。
事實證明,公孫劍說的沒有錯,很多讓公孫劍和古靈兒頭疼的問題,媒婆三言兩語,便分析的明明白白,處理的也是恰當得體。
便在媒婆給公孫劍和古靈兒講解成婚事宜時,何珍和徐鴻川二人相伴走了進來,一進門,徐鴻川笑眯眺拱著手道:“公孫劍,靈兒妹子,恭喜二位了,這麼多年,終於修成正果了。”
徐鴻川略帶調侃的話,讓古靈兒臉色微紅,給徐鴻川行了個禮,便笑道:“徐先生您來了,正好,有個事情,想辛苦您一下呢,就是不知道您能不能脫開身。”
“哦?有事兒要我幫忙?什麼事兒?靈兒妹子你說,只要哥哥能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了這話,古靈兒掩嘴輕笑:“徐先生,赴湯蹈火倒不至於,只是想辛苦您去滁州一趟,把我跟公孫劍成婚的事兒,告訴疙瘩村的父老鄉親,然後帶著他們,來參加我二人的婚禮。”
“哦,這麼個事兒啊,好說,好說,我也好幾年沒見陶老村長了,想念的很啊,當初,辛虧老頭收留咱們,要不然,咱們還是濠州城內像野狗一樣的小乞丐呢。
不過……老頭竟然讓咱們給他白種三年地,此事兒,做的實在是不厚道,這次去了,我一定要拿此事兒,笑話,笑話老頭。”
“哈哈,徐先生,此事兒,可怪不得陶老村長,你忘記了?當初,白種三年地,可是我提出來的。”公孫劍也笑著道。
“唉,十幾年過去了,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咱們缺衣少食,過的確實是辛苦啊!
也不知這兩年,陶老村長老成什麼樣了,還能不能走動道兒了,我是真心希望陶老村長能來參加我和公孫劍的婚禮。”古靈兒也感慨道。
便在這時,何珍也笑著道:“公孫劍,徐二先生去請陶老村長他們,那我呢?我幹什麼?”公孫劍笑道:“你是混軍伍的,當然是招呼軍中的兄弟了,軍中的兄弟們,自然要你去通知。”
“嗯,這個差事兒好,你跟靈兒今天趕緊把請帖寫好,下午我便出發,不少兄弟都好久沒見了,我也趁著這個機會,見見老朋友們。”
公孫劍四人聊天的時候,吳國公府的管家老廖,也笑眯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幫僕役丫鬟,足足有二三十人,一見面,便拱手笑道:“呦,都在呢?我來給你們送僕役丫鬟來了。這諾大的府上,若是就你和靈兒二人,太冷清了。”
看到這一幕,公孫劍的臉,就苦了起來,把老廖拉到一旁,低聲道:“廖叔啊,您這是幹什麼?我有多窮您又不是不知道,這麼多僕役丫鬟,我怎麼能養得起?”
聽了公孫劍這話,老廖哈哈一笑:“這事兒,我不管,你要是嫌多,跟夫人說去,我只負責送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