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讓你來的？”
“老人家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了，讓我幫忙觀察觀察，你身邊的朋友都喜歡玩什麼。他老人家發話了，誰敢不做事。別說有錢拿，沒錢拿也得認真把活忙完，給他一個交代啊。”
“他託你幫忙有多久了？”
“我說你啊，最吃虧的就是那些年，和家裡的關係弄得太緊張了。你爸把家扔下跑了，你爺爺也少了一個兒子，你們倆應該更團結才對。你自己也不想想，老爺子都多大歲數了，真等他走的那一天，才把東西全都交到你手上啊？到時候該請什麼人你恐怕都弄不清楚，會讓人笑話的。還不提前準備準備，先把東西弄到手，老爺子再保你幾年，把關係再給你理一理。等他走的那一天，什麼人該到場，什麼人不該到場，到那個時候就一清二楚了，才算是正式交接完畢，來的人都會知道，以後賀家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老爺子有這個想法，你自己也得努力表表決心，讓他好好看看你的表現了。工作的能力，他根本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其它的問題。你自己到底聽不聽得明白？交給你的不光是公司，還有整個賀家，和這麼多年的人脈關係。一個做家長的，身邊的人太關鍵了。你該不會等著老爺子自己來提醒你吧？”
賀慎言舒了口氣，“恐怕今天和我一組打球的幾個人，都是老爺子安排的吧？”
“從你一回來，老爺子就請大家吃過飯了，連任務都幫我們分配好了。別以為把一兩個人趕走，就是完事了。這麼大的家，交給你來當，這點考驗，只是看看你能不能開竅而已。困難的還在後面呢，要是這次的表現，不能讓老人家滿意的話，後面幾關會不會讓你闖，他現在還沒有正式決定呢。那幾個，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外面還有沒有比你更能幹的，老爺子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過。我只能提醒到這裡了，多的我不敢說，不是怕老爺子不高興，是怕誤導你做出錯誤的判斷。盛世要是出什麼事，多少人要牽連進去。這個責任我可擔不起，我的膽子小，就只能幫老人家陪你的朋友打打牌了。不過最後還是要多嘴說一句，關鍵的時候，才剛剛開始，沒事少去打擾他老人家，他什麼事情都知道，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真有危險，在其他人沒有出現之前，他肯定會保你的。”
男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而賀慎言的情緒卻越來越緊張。
天啦，自己思考問題的方式，還是太簡單了。以為把工作做好，能力自然會有體現，原來工作是最不重要的。也對，外面那麼多職業經理人，誰不是摸爬滾打上來的。只要坐在這個位置上，代表賀家的資源出面就行了，叫什麼名字就什麼關係。真要是犯錯誤的話，叫別的名字，還連累不到賀家。幹什麼非得他來坐。
三個男人一起來，拍拍賀慎言的肩膀，“別太緊張，要不是看球打到現在，結局已經定了，這話你今天是聽不到的，想有壓力也不會有。表現不錯，明知道有人在逼你輸球，還敢贏。找女人來誘惑你，你也扛得住。引你去賭也知道拒絕，看來我們大家把寶押在你身上是押對了。不過我們的這些，都是一眼能看出來，真正的賭場是沒有牌桌和幫你看牌的女人的。別讓我們失望，以後這樣一起打球的機會，不會再有了。下次在別的場合上遇到，打個招呼就好了。別讓人看出來，已經有人開始在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