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莫名其妙的語言可就把周小渝弄得越來越糊塗了,他道:“我倒。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我根本不懂。你這樣做老師的話,是要被指責騙學費的。”
孔漁的清雅臉上的表情又不見了,彷如一潭清冷的止水,她淡淡的道:“聰明到極致者,可以看穿全域性,進而精心部署,步步走對。到達巔峰,對聰明人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反之,蠢笨如豬的周蒽,完全不會考慮其他,心中只有拳,近乎於痴,在某一時間內,她舍拳之外再無他物,重複而再重複,如此就變成了‘輕車熟路’,可以更快的通向巔峰。”
周小渝叫道:“不許你罵蒽姑,我會打你的。”
孔漁道:“我認識她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那時她要管我叫聲‘妹’。再說我是你師傅,你想大逆不道嗎?”
周小渝抓抓頭,很是沒有脾氣。她說的也有道理,而且,打得過打不過且不說,就算打得過,打師傅的話,不變得和她一樣了?
意淫完畢,周小渝甩甩頭道:“那好吧,你說的我都明白了。你快教我內家拳,讓我提高。”
孔漁道:“廢話,你學習內家拳要是有用。我何必考慮至今。”
周小渝這下就傻眼了,整了半天她也沒怎麼弄懂,一直在思考?
他道:“那可壞了,你要拿我當實驗品。”
孔漁並不否認的道:“如果不探索,我憑什麼進入化勁巔峰,憑什麼打敗我的師傅。”
周小渝道:“那麼你思考的結果怎麼樣了?”
孔漁側身看著他,與此同時腳才八卦,斜跨一步踩至純陰。
並未出現任何攻擊態勢,但是周小渝心頭一震,心中陰冷更甚了。
這種近距離的對視,讓周小渝有一種被扒光的感受,彷彿一切的一切,就連自己的心思都落入了對方的眼裡。
“此天時,也是地利。”
孔漁一動不動的的沉聲道:“人類屬於自然,感應自然,自然同樣反饋所有的資訊給人類。這是內家拳核心,但是和外家拳並不牴觸。你知道,一場對決之中,並非是人與人的對決。也是感悟的比拼,誰能更好的駕馭環境,利用一切可能,給對手造成影響,誰就贏的機會大。”
她道:“比如現在,利用你的本質,利用風山環境,純陰局足以剋制你純陽。你就有了無力的感覺。這其實不是我給你的,是環境和時間給你的,或者說,是你自己給你的。”
她再道:“這理論不但我說過,據說早些年的時候,日本松濤館第三代傳人船越一真也說過類似的指導思想。而他,號稱日本第一高手,鬥場之上的戰術大師。”
周小渝很腦殘的道:“呃,孔姨你打得過他嗎?”
孔漁沒有立即回答,思索了很久才搖頭道:“不好說。沒有真正打過,一切都是未知的。我只能告訴你,他能在多年以前說出那番話,想來,已經和我處於一個數量級。”
話完,孔漁優美的手緩緩抬起,拉開,動作飄逸,一切發乎自然,不禁吸引周小渝以欣賞的眼光去看。
動作停,獵獵的風中孔漁那風袍依舊飄舞,襯托她白麗清雅的容貌和氣質,美輪美奐得一塌糊塗。
不過,被美麗所震撼的同時,周小渝也彷彿“魚兒”一般的有了一種極度鬱悶,看著孔漁的優雅,已經提前生出了那種暴風驟雨之前的寧靜和壓抑。
周小渝有不戰而潰的感覺,沒有好辦法,最終只得緩緩抬手,拉開周拳起手勢的同時,後退半步,站定。
如此所謂的境界駕馭,若在一天之前,周小渝一定不會相信存在的。
“好。”
孔漁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是塊材料。”
她說的同時,收了架勢,一切又歸於了山頂的寧靜。只留下風的躁動。
周小渝不是太明白,抓抓頭追問。
孔漁道:“我之前對你的引導沒有白費。你已經以一種屬於你的特殊方式,在不斷的理解自然。剛剛你提前感應到了我意圖,並且以你的方式加以制衡,雖然沒有盡善盡美,卻已經走在了正確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