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渝早前在衛無崖的手裡吃了大虧,很是不服氣,他道:“孔漁你告訴,要打敗衛無崖得要多久呢?”
孔漁搖頭道:“說不好,因人而異。如果是我擁有你現在的底子,只要三年。”
周小渝不禁聽得十分鬱悶:“要那麼久啊?”
孔漁喃喃道:“還久嗎。。。打敗他之後,你的對手就已經不多了。還嫌慢?”
周小渝不想和她扯這個問題,以免又引出她一堆忽悠話來,只是道:“好吧好吧,那你快教我啊。”
孔漁放下茶碗起身,率先走向門外:“跟我走。”
由後面看去,她消瘦的身子套著長長的米色風袍,整體看來就是一件自然中的藝術雕刻,除了那近似風衣的外套與天氣不搭調,她身上再也沒有哪怕一點的瑕疵。
如此令不太想動的周小渝不由的就想跟著她去,也不知道為什麼。
走出兩步,周小渝回頭的時候看到,早先用茶水貼在牆上的“師祖畫像”,因為水乾後貼不穩,飄落了下來,落到地上。
他指著道:“孔姨,他掉下來了?”
孔漁輕輕牽著他的手往外走,低聲道:“掉就掉了,如果我不想他掉的話,起初就會用膠水沾穩。”
周小渝十分不安的抬手一抹額頭:“他是你老師啊。”
孔漁牽著他自若的走著,淡淡的道:“我一身國術來自於他,現在打算教給你。這是我讓你給他磕頭的理由。不過僅此而已。將來如果你遇到他,不高興的話可以不理。你跪過磕過頭,就已經不欠他了。”
“?”
周小渝蠻暈的,岔開道:“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呢?”
孔漁邊走邊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他號‘蘭道人’,反八卦門第三代嫡系傳人。曾號稱紅色八月第一高手,後來退隱了,就很少人見過他。”
不等周小渝提問,孔漁又道:“別問我紅色八月的事。那不是個好地方,我不太想提。蘭道人退隱之前要我進入紅色八月,但我沒有答應。結果他就不高興了,但遺憾的是我更不高興,所以我就把他打跑了。從那以後,他不敢來見我了。”
“哎呀。。。”
剛剛走到賓士車前準備開門的周小渝,直接滑倒在地上。
孔漁也不理會他,自顧拉開車門,做到了副座上。
等周小渝進來,她又道:“你不可以學我,因為你不同,我沒良心,你有良心。你必須尊重我。”
“嗯嗯。。。”
周小渝拿她沒有辦法,胡亂點著頭,開車離開了這個片區。
在孔漁的指引下,賓士車開出了城外二十公里,來至風山。
風山較為荒涼,沒有被過度的開發,地勢不算太高,只在半山腰有一片公墓,叫做風山墓地。
車過風山墓地繼續往上。孔漁始終扭頭看著外面,沉默不語。
周小渝感覺得出,她不是發呆,也不是看風景,而是觀察,是一種很投入的狀態。
看她的樣子,這裡她不止來過一次了。
因為她不是本地人,卻似乎對這除了特殊時節幾乎沒人的荒山很熟悉。
繞到山頂平臺已經沒有了路,前方一片草地之後,就是茂密而枯黃的高高矮矮的植物,很凌亂,加重了這區“荒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