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了?我有好多年不曾這般腸鳴了……
一時之間,他呆若木雞。
旁邊的地上,餘隊副尷尬極了——他真不是故意的。曾隊長餓得肚子咕嚕叫的那會兒,他正好將最後一小塊飯糰塞進嘴裡。落桑族人的飯糰雖然冷了,但依然滑溜。就跟表面抹了香油一般。那最後一小塊飯糰也是入口就“嗦”入了喉嚨裡。兩個飯糰下肚,從頭到尾,他都沒能來得及認認真真的咀嚼一下……
所以,兩個飯糰都被他吃光了。竟是一口也沒能給曾隊長留下。
曾隊長實在是太好了。寧可自己餓肚子,也要將最後的兩隻白米飯糰都給他吃。
就他是個豬油蒙了心的。
餘隊副慚愧的道歉:“對不……”
“餘老弟,不是你想的那樣。”曾蓬再一次回過神來,嘆道,“是我道心不純。”辟穀這麼些年,居然就這樣一下子動搖了。可見,他的道心遠不及他自以為的那麼純粹。還需要反覆的打磨哩。
“餓了就要吃飯,這是再自然不過的道理。跟道心有什麼關係?”餘隊副這些年在外頭,長了不少見識。對於修士辟穀,也是有一定的瞭解。但是,他始終還是沒法接受。
好吧,這就跟辟穀的修士無法接受他一日三餐,日復一日,缺一頓就餓得慌一樣。
他以為,這是修行的方式不同而已。
沒有誰對誰錯的。
可是,他聽得出來,曾隊長卻是上綱上線了。
如果是換在平時,他肯定是要好好的論道一番。
只是現在嘛……畢竟吃人嘴短。
更何況,他吃了兩個大飯糰,混了個半飽,頓時恢復了大半的精神。此時不給曾隊長療傷,還待何時?
等會兒,指不定,他又要餓了。那樣的話,勢必會影響給曾隊長療傷。
於是,他按下論道的心思,連忙說道:“大人,我已經恢復了氣力。你準備好了嗎?我可以開始給你正骨了。”
這麼快?曾蓬意外的挑了挑眉頭:“好罷。要我怎麼做?”
“我的兩條腿還走動不得。所以,只能請您過來,在我面前也坐下來。”
曾蓬非常配合的按照餘隊副的吩咐,走過去,與之面對面的盤腿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