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總兵喜拿空餉,聽調不聽宣,但關鍵時刻,韓友晾依舊和朝廷發出緊急求援,希望能調他部總兵過來支援。
這弄的寧翊桐頭大,各大總兵向來不和,又各有九九,老孃京城的兵權還沒徹底掌控完全呢,如何去拉攏總兵?
她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非常痛苦。
再犀利、再強勢、再心狠手辣,也改變不了是女人的事實。
面對艱難事態,終歸發現自己束手無策。
就在她唉聲嘆氣時,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跪在她腳邊,把秦紀寵幸楊嘉兒、賞賜暖陽宮一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原本就為朝政操心到爆炸的寧翊桐,聽完後,氣到不行,恨得牙根癢癢。
“昏君,簡直昏君,大夏都破成什麼樣了,沒點比數?還有心思玩女人?”
而她口中的昏君,現在剛從楊嘉兒肚皮上爬起來,看著韓友晾傳來的急報。
這一看,不得了,嚇得他直打哆嗦。
原本他是想先清理完權臣,再驅逐外患的,但瓦剌來勢洶洶,壓根不給他時間。
兇殘的瓦剌,又要北上了?
不管他如何想殲滅女帝黨,在面對瓦剌時,他倆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瓦剌是他和寧翊桐的共同敵人。
爭權奪利有個前提,大夏不亡。若大夏完了,爭什麼權,奪什麼利,有什麼用?
當前,他手裡的底牌是青龍衛、青天衛、千牛衛,至於別的各營各衛,態度曖昧難明。
完全能操控的三衛,肯定是要留在京城保護他的個人安危,他是不可能將保命底牌調到巨江去的。
那怎麼辦?
關鍵時刻,不得不承認,當前大夏能仰仗的,只有總兵。
只是,總兵擅長吃空餉,彼此互看不順眼,喜好痛打落水狗,又怎會去幫韓友晾?
想到這,秦紀猛然眼睛一亮,不對,有人能用。
第二天,早朝,秦紀端坐龍椅,冷冷的瞥了眼一旁鳳椅上垂簾聽政的寧翊桐。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隨著太監的聲音落下,兵部尚書劉祁峰出列,拱手道:“陛下、娘娘,臣有本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