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說著便將杜雁晚圍了起來,像是要強迫杜雁晚去一般。
曉霜被那些人擠到了外面,臉上不由得露出幾分擔憂之色,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眼前的這些公子們不懷好意。
他們家小姐不能去那個詩會,杜雁晚被這些人圍著,心裡漸漸地有些不耐煩了,“不必了,小女子怕生。”
“憐兒表妹可以跟在表哥身邊,表哥可以照顧你。”
杜雁晚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這一群人當中的宿學義,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驚訝,宿學義怎麼和這些人混在了一起?
還親親熱熱的叫她表妹,剛才不是急著和她撇清關係嗎?
杜雁晚的心中生出了一股淡淡的嘲諷。
宿學義目光沉沉地盯著杜雁晚,幽幽地道:“憐兒表妹還真是叫表哥刮目相看啊。”
杜雁晚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已經將臉上的妝給卸了,現在是原原本本的一張臉暴露在這些人的面前。
“表哥過譽了。”杜雁晚臉上僵硬了一瞬之後,淡定的道。
宿學義氣的咬了咬牙,湊到杜雁晚的耳邊道:“表妹若是不想我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姑父,就跟著去。”
杜雁晚被宿學義這一威脅,臉色沉了沉,宿學義已經若無其事地拉開了和杜雁晚的距離,宣佈道:“表妹她已經同意了。”
杜雁晚被宿學義威脅自然不能拒絕,心想去就去,不過就是一個詩會,難道自己還會怕了不成?
幾人見杜雁晚同意了,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紛紛圍在杜雁晚的身邊,曉霜被擠了出去,根本就插不到杜雁晚的面前去,神情有幾分焦躁。
杜雁晚抿著唇沒有說話,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詩會就在雲山鐘的曲園舉辦。雲山是京城有名的勝地,山間常年縈繞著雲霧,顧名為雲山。
一行人走到曲園,迎面而來的就是一片小湖,湖水清澈,上有睡蓮,下可見魚蝦嬉戲。湖上架了精緻的橋樑,中間幾座小亭,小湖的四周都是山,有山泉水自山上緩緩流入湖中。
杜雁晚一行人來的時候,湖邊的小亭內,眾人正說笑。
之前那位姓呂的男子走過去同那些人打招呼,“周兄、蘇兄、李兄……”
被喚到的幾人往幾人的方向望了一眼,見是熟人,臉上頓時就浮現出幾分熱絡,“原來是呂兄和宿兄。”
注意到一旁的杜雁晚,神色又是一變,“不知這位姑娘是?”
姓呂的男子笑道:“是宿兄的表妹!”
那人點了下頭,“原來如此,不知姑娘芳名?”
“沈憐。”
“原是沈姑娘,請坐。”
杜雁晚坐到了另一邊,女子們獨自佔著的小亭中去。
另一邊的那些女子們早就注意到了男子們那邊的動靜,都分出了幾分心思關注著。
見杜雁晚走過來,除了有幾個友好地跟她笑了一下表示歡迎外,其他的都反應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