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又想起杜雁晚沒有回來之前宿舒方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沈槐安頓時就感受到了意思挑撥離間的感覺。
宿舒方果然在偏袒她的親外甥!
冷哼一聲,沈槐安對宿舒方的態度都冷淡了不少,“此事確實是你的失職,叫憐兒受委屈了,你要好好補償憐兒。”
宿舒方見沈槐安竟然站在杜雁晚那邊,頓時覺得心口插了一把冷箭,面色都僵硬了幾分,咬著牙應了一聲,“老爺說的是。”
她心裡也有幾分埋怨沈槐安了,兩人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他竟然幫著一個從未關心過的女兒來踩自己的臉,還是說在他的心中自己始終都是一個外人,比不上他的血脈來的重要?
宿舒方想著只覺得心寒,對待沈槐安的態度在無形之間已經疏離了不少,兩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在無形之間被拉遠了不少。
沈槐安覺得有些不對,卻又沒有察覺是哪裡不對,心裡有些煩悶,沈槐安一甩廣袖,氣哼哼的道:“以後你孃家的那個外甥都不準上我們沈府,他來一次我趕一次!”
宿舒方聞言原本僵硬的臉色頓時一白,藏在袖子底下的手,狠狠地捏緊,聲音平靜的道:“是。”
“我走了,晚膳在邱夫人那裡用。”
“知道了老爺。”宿舒方咬著牙說道。
果然男人就沒有一個可信的,不久前還跟她說著甜言蜜語,這會兒就要投入別的女人的懷抱了。
沈槐安注意到宿舒方難看的臉色,以往他覺得宿舒方會嫉妒是因為在意自己,但是現在沈槐安並不覺得了。
他覺得宿舒方的嫉妒是因為她心胸狹隘容不下旁的女子,以往宿舒方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幻滅了,沈槐安現在看宿舒方哪兒都忍不住多想。
興趣有些缺缺,一甩袖子,眨眼的功夫就走的沒影了,還是邱夫人更知心些。
杜雁晚眼見著這兩人離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諷,待了一會兒之後就告辭了,她並不想留下來觀看宿舒方變臉的全過程。
杜雁晚走了之後,宿舒方就徹底冷下了臉,二話沒說就朝身邊的一個小丫鬟臉上甩了一巴掌。
小丫鬟被無緣無故的打了之後,眼眶就泛了紅,但是她並不敢在宿舒方的面前叫委屈,立馬跪了下來,垂著頭。
宿舒方覺得還不解氣,又一腳踹在小丫鬟的身上,將小丫鬟踹翻在地之後,嘴裡冷冷的罵道:“賤人!”
“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小賤人!”
她像是將小丫鬟當做了杜雁晚,狠狠地踢著丫鬟,就像是在踢杜雁晚一般,小丫鬟被宿舒方踢的都吐血了,卻不敢叫一聲,生生的受下了宿舒方的攻擊。
曲姑在一旁見了也不敢上前來勸說,只是冷眼看著那小丫鬟被踢打,宿舒方下手很狠,小丫鬟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打昏了過去。
見丫鬟昏死了過去,宿舒方才住了手,眸子當中的狠厲還未褪去,接過曲姑遞過來的帕子,將自己打了人的手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
隨後又將帕子讓在了小丫鬟的臉上,寒著一張臉坐到了椅子上,曲姑貼心地送上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