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舒方聽出了沈槐安語氣當中的埋怨,有些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對不起老爺,妾身也不知道妾身的外甥是這樣的,按理說文光年少有為,又一表人才,應當不會這樣才對啊。”
她陰陽怪氣的說著,似是意有所指,杜雁晚藏在手下的臉已經氣樂了,敢情宿舒方的意思是她故意勾引的宿學義?
她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杜雁晚這個時候終於領會到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宿學義和宿舒方不愧是一家人,一個無賴,一個無恥,簡直絕了!
不過以為這樣就能夠讓她吃了這個啞巴虧嗎?
顯然宿舒方想的太天真了。
杜雁晚在別人看不見的位置往自己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杜雁晚的雙眸當中就泛起了一陣水霧。
“母親你這話是不相信女兒的意思嗎?女兒會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嗎?”
“還是說女兒不是您親生的,所以您的心裡就格外偏袒您的親外甥?”
這話說的宿舒方右眼一跳,她笑的有些僵硬,“憐兒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詫異。”
杜雁晚卻是不依,“母親太叫女兒失望了,女兒這麼多年一直生在母親的眼皮子底下,女兒是什麼樣的品性母親都信不過嗎?那宿文光雖是母親的親外甥,可是母親一年到頭見過他幾回?”
“這俗話說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母親又怎麼知道對方是不是人面獸心?”
杜雁晚這一番話下來,叫宿舒方臉色越來越僵硬。
她只不過是說了一句,這個小賤人就回了這麼多句,瞧這戲演的,都可以去臺子上唱戲去了!
宿舒方只覺杜雁晚裝模作樣的緊,她心裡恨不得撕了杜雁晚的那張假臉。
但是理智讓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此時確實是我的錯,我識人不清,叫憐兒受委屈了。”
她說著不由得看向沈槐安,想看看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有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就怪罪自己?
沈槐安聽了杜雁晚的那一陣兒挑撥,心裡也有點兒開始懷疑宿舒方是不是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溫柔善良。
不然為何第一信任的不是一直長在身邊的女兒,而是願意相信一個常年都見不了幾面的外甥?
她心裡其實也是有私心的吧,若是平常,沈槐安知道宿舒方有些私心也不會怪罪宿舒方,但是眼下宿舒方的私心,讓受委屈的是他的女兒!
他的女兒就算他不疼,也由不得外人來給委屈受!
宿舒方竟然幫著外人來欺負他的女兒,這不就是踩他的臉嗎?
沈槐安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有人踩他的臉,所以他對宿舒方就生出了幾分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