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槐安滿意,宿舒方趕緊趁熱打鐵,“文光如今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妾身的二哥最近託妾身為他尋京中適婚的女子,妾身想來想去,覺得憐兒與他就挺般配。”
沈槐安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宿學義如今是英範先生門下學生,英範先生的名聲有多響沒有人不知道,入了英範先生門下,就等於半隻腳踏上了仕途。宿學義前途不可限量啊。
沈槐安對宿學義挺滿意,有了這麼一個女婿,想必自己的仕途也能夠得到幫助。
杜雁晚一看沈槐安的神色,就知道沈槐安心裡在想些什麼。
她額角頓時一跳,氣都要快被氣死了。
沈槐安這算是哪門子的父親?
賣女求榮也不帶他這樣的啊!
且不說杜雁晚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宿學義,光從包辦婚姻這一項來看,杜雁晚就能夠將宿學義給pass掉。
她並不喜歡被支配的感覺。
宿舒方舌燦蓮花,眼見著沈槐安就要點頭同意了,杜雁晚眼皮一跳,“爹,女兒不同意!”
杜雁晚的話掃了沈槐安的興致,沈槐安的臉上閃過幾分不虞之色,“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杜雁晚聞言簡直就氣笑了,“若是女兒沒聽錯的話,爹和母親討論的可是女兒的婚事,女兒這個當事人為什麼就沒有說話的份兒?”
沈槐安原本就因為杜雁晚掃興的話而不高興,聽了杜雁晚反駁的話,更加不高興了,“婚姻之事向來只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同意也沒用!”
沈槐安對杜雁晚沒有耐心了,語氣也算不上好,杜雁晚簡直沒氣炸,這個萬惡的古代社會!
去他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反正女兒就是不同意,爹若是答應了,到時候您就自己去嫁吧。”
杜雁晚的話,讓沈槐安的額角一跳,“啪”的一聲,沈槐安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荒唐!”
桌子因為沈槐安剛才的動作搖搖晃晃,上面擺著的茶水撒了出來。
宿舒方見此眼底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杜雁晚被沈槐安忽如其來的脾氣,嚇了一跳,但還是硬氣的道:“女兒的話就撂在這裡了,女兒就算是死也不會嫁的!”
沈槐安原本就暴躁的情緒,因為杜雁晚這一句話頓時更加暴躁了,他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杜雁晚的方向砸過去。
杜雁晚見了之後靈活地閃到一邊,茶杯幾乎是蹭著她的臉摔到了地上。
“啪嗒”一聲,碎片濺的四處都是。
杜雁晚還有些心有餘悸。
“你這個逆女,有你這樣跟父親說話的嗎?”
“那有你這樣狠心的爹嗎?你都不管女兒的死活了,女兒還孝敬你幹什麼?”
“你還敢頂嘴?”沈槐安更氣,抄起茶杯又要砸杜雁晚。
杜雁晚趕緊躲了起來。
宿舒方見兩人吵的差不錯了,適時侯地站出來勸道:“老爺您消消氣,憐兒不願意就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咱們再尋另一門親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