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柃道：“罷了，我已經是天庭冊封的有德真仙，不受天譴，難不成還怕了這點因果不成？我真正擔心的是你們。
這次你倒是做了一個好人情，但卻廢掉我數年法力祭煉此香，幸而如今的我，已經不在乎這麼一點出入了。”
築基境界和結丹境界的修士還是挺在乎法力的，因為法力的多寡幾乎直接決定力量的強弱。
但到了元嬰以上層次，比拼的卻是境界，本質，掌控天地大道的權柄亦不需要太多的法力。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法力總會慢慢漲回去，漫長的壽元更多出享用各種天材地寶的機會，可以藉以補充。
所以大能高手們往往會有多餘的法力用來煉器，亦或用之於各種逆天改命之法的代價。
姚靈仙道：“弟子受教了，以後定當三思而後行。”
李柃也不是真的責怪他，若是如此的話，這次也不會出手相助了。
見他明白了這當中的分寸，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拂袖離去。
三天後，呂閒雲驚喜發現，自己的道侶楊鶴真的活過來了。
似乎是因靈香的作用，她的三魂七魄逐漸被召回，神志清醒許多。
但觀其眼神，仍舊空空洞洞，恍若無物，試著與其搭話，也一副魂不守舍，懵懂無知的模樣。
他連忙找到姚靈仙，再次請李柃過來檢視。
李柃看了一下，道：“她的三魂七魄已經順利返回，但畢竟不是大能高手，出竅過久，已經受到難以逆轉的損傷。”
呂閒雲大急：“難道這就是凡間常說的離魂症嗎？”
李柃道：“不錯，有神氣不寧，每臥則魂魄飛揚，覺身在床而神魂離體，驚悸多魘，通夕不寐，蓋因尋常生靈神魂脆弱，在外受到損傷之後，無法自安。”
呂閒雲道：“那該怎麼辦才好？天可憐見，師妹啊，你怎麼如此命苦……”
李柃：“……”
算了，救人救到底，也當是為研究神魂與性命之間的關係，為著自家妻子晉升元嬰或者謀求重修而打個基礎吧。
其實李柃早已知道，這個楊鶴會如此了。
當初他在那邊心血來潮，感應到了此女遭遇與神魂本質方面的受損有關，恰正應對元神離散，失魂落魄之症。
正好這些年間，他接連不斷探究智慧香，感覺此中奧秘與天地，靈性，智慧聯絡起來，愈發的奇妙無窮。
往小處說，這只不過是一些聻靈層次的道果，精神方面的靈丹妙藥。
享用此類香品，能得智慧之助，平添一些無師自通的奇妙體驗。
再往深處發展，則是神通法術，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