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柃道：“不過這樣一來，我等難免為大乾朝廷所忌，有些東西，畢竟不是那麼好擺上檯面。”
陰長明笑道：“無妨，大乾朝一直都在封禁我等草莽勢力，但卻始終無法杜絕，商會也有黑市交易，需要什麼，自己想辦法就是。
我也知道貴宗弟子押注越王，不好三心二意，真有需要，我們會自行從雲州，巨州等地出海，前往北霄島治下的坊市採買，絕不給你們惹麻煩，但唯一點，有些高階香品並非市面上所能尋到，就算我們想要在商言商，也得小友你給機會才行呀。”
李柃道：“我知道了，陰前輩都開了金口，回頭我們各自研究一番，拿出個章程來就是。”
陰長明道：“不忙，除了貴宗香道之外，我們還想要獲得一些法寶和丹藥的支援，同樣得請你幫忙牽線搭橋。符錢之類的東西，我們手頭上自然是沒有的，靈石和靈晶也不多，但可以提供一些仙山福地的出產，也不乏奇珍異寶。”
李柃道：“那再好不過，靈材從來都是硬通貨，沒有靈石也行的。”
這一番口頭協議下來，李柃就算是和陰長明及其背後的尋龍會牽扯上了關係。
李柃當然知道，大乾朝和這些勢力敵對，也存在著各種貿易禁令，經濟制裁。
但那種東西是弱者才要遵守的規則，但凡有點兒能力，都會嘗試掙脫，突破。
甚至得益於大乾朝對這些反叛勢力的封鎖和制裁，香道才能獲得更多。
至於大乾朝會不會知道，天雲宗會不會知道，根本不用另作他想。
遲早會知道的。
但知道又有什麼辦法，他們也沒有買斷香道，擁有禁止李柃和那些人進行交易的權力。
從古至今，正道用法寶，服食丹藥，邪道也用法寶，服食丹藥，從來沒有哪一派能夠強橫到完全禁絕對方利用旁門之助的，實在不行，反叛勢力還可以自己造，總能找到突破口的。
談完正事，李柃和陰長明聊起其他，順道交換了一些各自的見聞。
李柃想起蕩魂山中三大妖王的事情，趁機向陰長明請教。
“蕩魂山，妖王？那幾個妖王的確是從聚窟州來的，我也算是久聞其大名了。
當中矦陸妖王本體為一通靈白猿，天生道體，稟賦非凡，後來又得地脈之助，凝聚潛力，正在準備晉升妖皇。
白羽，青姬二妖是聚窟州那邊投下的棋子，都是要助他一臂之力的，如若成功，他們就算是在這邊落下了元嬰層次的一子，屆時，其他妖皇，甚至妖聖級別的巨擘都能順勢而為！
這一點各家的套路其實都大同小異，大抵是扶植一些本土勢力為棋子，假以時日，侵蝕地脈，爭奪靈蘊。
對了，你應該知道此間局勢和地仙位格息息相關吧。”
李柃道：“燭兀和地仙之事，我也略有所知。”
陰長明道：“你果然也知道，那就省得我多費口舌了，此間蘊含的靈蘊，正是源自於惡蛟燭兀的能力，包括蕩魂山中那龍心石，可以源源不斷產生龍血，澆灌化形果，助益妖修成就強橫肉身。
但其實，我會早有高人猜測，此物不但對妖修有用，也對我等人修，或者其他各族修士有用，甚至可能擁有生死人的功效，只是那樣一來，就相當於全身血肉都被龍血改造，轉化成為蛟龍一類的道體了，說不定還會生出鱗片或者蛟龍尾之類的妖軀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