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嚴不通道。
"柳生家的榮華富貴就在眼前,你可千萬不能犯糊塗,這等機會豈容錯過。"
柳生宗矩搖頭道。
"我看您才是真糊塗了。
目付就是主君的狗,主君讓咬誰就咬誰,您也是當過大目付的人物,也知道高層那些醃臢事有多麻煩。
我們這些鷹犬做事本來就見不得光。
上面傳達精神,我們負責執行,但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歷來不留文字,沒有正式命令,所以我們就是隨時可以丟掉的白手套。
什麼暗行御史,目付換個名字就不用背鍋頂罪了嗎?
我這十年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近畿斯波領才二十萬石,尼子勝久大人,明智光秀大人,前田利益大人就勾心鬥角了整整十年!
最後呢,尼子勝久大人死在西國,死得不明不白,連聖人都沒辦法給尼子幸盛大人一個交代。
我當年不過是聖人分給尼子勝久大人日常驅使的一條狗,她都死得讓人看不懂了,我又有什麼排面走到臺前?
二十萬石就整得我心驚膽戰,現在聖人要改組目付,讓暗行御史監督各地斯波領以及神領,總數不下五六百萬石。
讓我對神裔家的事說三道四,還是背後刺探打小報告!這種事幹多了還有命嗎!"
柳生宗嚴被女兒懟得說不出話,她雖然利慾薰心,始終看不開一個權字,但腦子還是好使的。
女兒說得句句在理,柳生宗嚴自然也不想柳生家風光幾年就被搞得家破人亡,夷三族,滅九族。
不死心的柳生宗嚴喃喃道。
"我觀聖人不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他仁義著呢。"
柳生宗矩冷笑道。
"聖人當然仁義,但尼子勝久怎麼死的?蒲生氏鄉又是怎麼死的?這些大人物都能冤死,我柳生宗矩就冤枉不得?
您知不知道,京都幕府那些蠢貨正在聯絡西狩的那位貧乏公方,想要迎回將軍,和聖人打擂臺,維護幕府舊體系的利益。
她們簡直是瘋了!
幕府那些腦袋空空的王八蛋怎麼敢這麼做?她們真以為斯波家的刀不利,不能殺人嗎?"
柳生宗矩都快被京都幕府那些人蠢瘋了,她們這些年受到聖人庇護,吃斯波家的,喝斯波家的,就真把斯波家當凱子了?
聖人是仁義,但斯波家除了聖人還有幾個良善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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