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被鋪過來,拉屏風,燒熱水,把房間都關緊了,小心不要穿了風!”
“嗨!”
一眾侍奉的旗本僕役都忙碌起來,大熊朝秀,大藏長安,伊奈忠次三人小心翼翼縮到一邊。
沒有聖人命令,她們不敢擅自離開,但更不敢給現場添麻煩,只敢在一角不動彈。
北條家派來的使番也是面面相覷,兩人對視一眼,一人回身跑了出去,另一人跟著挪到邊上。
北條氏政在河越城生產,聖人這會兒只能顧著眼前的島勝猛,肯定是沒法回去了。
兩名北條使番也算腦子靈活,一人留著等聖人命令,另一人趕緊先回去報信。
義銀摟著島勝猛,看著她疼到滿頭大汗,表情扭曲,心痛不已。
“沒事的,沒事的,你再忍忍,穩婆馬上就來。”
“聖。。聖人。。”
“我在,我就在這裡。”
“伊。。伊奈忠次。。”
義銀一時氣結,島勝猛都疼成這樣,還不忘挖前田利家的牆角。
“你先別浪費心神管這些雜事,先把孩子生。。”
義銀還未說完,島勝猛的手指已經深深勒住他的手臂。
“孩子。。為了我的孩子。。請聖人。。”
義銀見島勝猛如此,終究是於心不忍。
島勝猛一向以忠義為先,這次處心積慮要挖伊奈忠次,並非為她自己,而是為了腹中孩兒考慮。
義銀不提孩子還好,一提孩子,島勝猛哪裡還忍得住。
生孩子的疼痛級別相當於斷了十幾根肋骨,是人類能夠忍受的極限,活活疼死已經不是一個形容詞,而是現實。
此刻的島勝猛忍耐痛苦都來不及,哪還有理智考慮什麼分寸,只是一味勒著義銀的胳膊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