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了,隨她們去吧。”
見北條幻庵如此不上心,大道寺盛昌反而急了。
“北條家四代勵精圖治,方有今日之基業,你可是初代之女,北條一門眾之首,你還真不管了?
我還沒問你呢,為何家中忽然全力動員,南武藏眾,相模眾,伊豆眾傾巢而出,這是要做什麼?
就算家督一時糊塗,意氣用事,你和家臣團為何不勸誡,還要跟著胡鬧!
這次動員消耗巨大,準備征伐房總半島而籌備的軍需,都被消耗在了這裡,你就不心疼嗎?”
北條幻庵苦笑道。
“心疼又能如何?我還能擰得過家督?萬一惹得家督不忿,有個頭疼腦熱,上吐下瀉,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大道寺盛昌皺眉問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北條幻庵也不賣關子。
“家督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
“身懷神種,孕育神裔。”
大道寺盛昌一下子從馬紮上蹦起來,瞪大眼睛看著北條幻庵。
“有。。有了?這麼快嗎?”
北條幻庵點點頭,無奈道。
“家督自從懷孕,就是身體不適精神焦躁,我離開小田原城之時,已經是越來越不好伺候,家臣團上下沒人敢忤逆她。
這次精銳出陣,我還擔心聖人把握北條權柄太深,好在戰事已經平息,總算是讓我鬆了一口氣。”
北條幻庵這會兒還在慶幸,北條氏政是要把北條家的精銳軍權讓聖人握一握。
以聖人百戰百勝的架勢,北條精銳一旦在他麾下作戰,必然攻無不克,戰果累累,回頭這些戰功兌現恩賞,北條軍只會感謝聖人。
北條家的獨立性,也會因為軍方和聖人的關係密切,大大削弱。
現在的情況還好,大軍未到,戰事就結束了,崇拜親近聖人的也只有北條少壯派,已經給了北條家很大的迴旋餘地。
至於北條氏政這位家督,她懷孕她牛b,誰敢在這時候頂撞她?
不小心把孕婦氣出個好歹,北條家辛辛苦苦用大片領地換回來的神種萬一沒了,這個罪過誰能承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