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什麼人?我可先說好,太遠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要回御館,只能等下次再說。”
甲斐君急切道。
“不遠!那人就在城裡!”
義銀沒注意到,遠處的成田長泰母女面色忽然變得難看起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繁君的臉色也變得煞白,他完全沒想到甲斐君會提這個要求,那人是什麼時候哄著孩子提要求的?
義銀見孩子著急起來,微笑安撫道。
“你慌什麼?既然人在城中,就讓她來覲見吧。你還沒告訴我,那人叫什麼名字呢?”
甲斐君笑盈盈說道。
“那位大姐姐可厲害了,她是北條宗家的家督。”
義銀的眼神一凝。
“北條宗家?北條氏政?她現在在忍城?”
義銀下意識把目光投向成田長泰母女,只見兩人已經是頭上冒汗,一齊鞠躬。
成田長泰結結巴巴說道。
“非常對不起!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
我不知道北條殿下什麼時候與甲斐君交流,竟然讓他提出這種無禮的要求!實在是非常抱歉!”
繁君一臉慘白,緊緊咬著下唇,碎步上前就要把甲斐君拉走。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怎麼可以對津多殿提出這種要求?
成田家這邊剛才邀請斯波義銀繞道前來忍城,北條氏政也不知從哪裡得到了訊息,竟然早一日來訪忍城,現如今的確是在城內。
當初北條幻庵在金山城,斯波義銀甚至不願意與由良國繁會面,只是給了面子,參與到金山城兄弟會聯誼中。
那一次事故的始末,繁君就在金山城,看的是清清楚楚。
北條家自從與上杉家達成同盟之後,就一直想要與津多殿搭上話。可斯波義銀卻始終避而不談,對相越同盟是不承認也不否認。
北條氏政這次碰巧來訪,成田長泰確定她是衝著斯波義銀來的。
可忍城成田家好好的日子不過,憑什麼要摻合到斯波上杉北條三家的政治博弈中去呢?
成田長泰得罪不起北條氏政,難道就願意得罪更猛的斯波義銀?
所以,她一邊不失禮數得招待北條氏政,另一邊卻始終不願意幫她引薦斯波義銀,算是和稀泥吧。
可萬萬沒想到,北條氏政在哪個場合把甲斐君這孩子給哄著了,竟然不知死活得幫她說話,頓時讓成田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義銀見繁君一臉快要哭出來的模樣,又掃見成田長泰難看的面色,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對繁君擺擺手,井伊直政順勢上前堵在繁君面前,讓繁君急得一頭大汗,卻不敢再靠近。
義銀低頭笑著問向甲斐君。
“你和北條家的姐姐很熟嗎?”
甲斐君天真得搖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