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還有,蒲生姬還命令我對斯波忠基金上半年的報表,寫出監督審查的報告總結。
我昨天寫了幾百字,她看了不滿意,指責我對主君安排的差事不用心,要我重新寫。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的蒲生姬好嚴格呀,大家都被她訓的很慘。有些人因為學不好,手都被戒尺打腫了。”
井伊直政說得委屈,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看著義銀。
義銀眼角一抽。
臥槽,貌似是自己上次給的激勵太猛了,蒲生氏鄉開始玩命得操練這些小丫頭。
原本,斯波同心眾只是義銀近衛,這群漸漸長大的蘿莉已經能夠承擔一個武婦的責任。
但義銀給蒲生氏鄉畫了一張大餅,斯波同心眾的權力會涉及到監督審計,人事任免,忠誠教育。
他對蒲生氏鄉提出了新要求,蒲生氏鄉自然也對麾下這些小丫頭提出了新要求。
只懂得打打殺殺已經不夠了,同心眾這些小倒黴蛋還得被逼著學習算賬本,查文書,監人事。
而且,蒲生氏鄉的時間緊迫。斯波忠基金已經開始運轉,很快,各種各樣的問題就會撲面而來。
井伊直政這邊,要監督斯波忠基金的賬目,定期完成審計審查。用監督機構的威嚴和反饋,壓住高田陽乃與石田三成麾下那些奉行。
蒲生氏鄉這邊,很快就會有大量的地方人員申請斯波編制,她必須儘快拿出一套試行的准入方案。
考試也罷,舉薦也罷,實習也罷,要有一個明確的標準,不能冷了大家為斯波家效忠的一腔熱血。
義銀想了想,又看了看井伊直政可憐巴巴的小臉,尷尬一笑。
他幾句鼓勵,一個大甩手,把多少麻煩砸在了斯波同心眾身上。蒲生氏鄉現在是替他受過,忙得腳不著地,他還在埋怨坐船好無聊。
臉皮厚如義銀,也產生了一些過分壓榨童養媳的罪惡感。
這些小丫頭跟了他近兩年,東奔西跑,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準備打仗。如今還被逼著學文化課,幫他抓牢斯波家中的財權和人事權。
義銀摸摸腦袋,說道。
“直政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蒲生姬也是為了你好。”
井伊直政瞅了眼自己面前的主君,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她點點頭,問道。
“主君喊我進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義銀沉默了一下,搖頭道。
“沒事,你繼續寫總結吧,寫得好一點,免得蒲生姬那邊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