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並非如此。”
上杉輝虎掃了一眼她伏地不起的後腦勺,皺起眉頭。
“哦?怎麼說?”
色部長實咬了咬後槽牙,緩緩說道。
“據說武田殿下在回甲斐國居城的路上,收養了一個女嬰。回返之後,便出家修行,法號信玄。”
上杉輝虎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慌躁,哼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
色部長實抬起頭,直視上杉輝虎,一字一頓說道。
“北信濃傳聞,她那養女並非收養。。而是。。滯留駿府城,是因為她在生孩子。。
生女之時,正值夏日。”
上杉輝虎一開始還有些迷糊,喃喃重複。
“夏天。。生女。。”
上杉輝虎的眼睛越睜越大,因為她忽然反應過來,懷胎十月。
谷汊
懷胎十月只是一個虛數,實際上的懷孕週期,是九個半月。照武田晴信雌伏不出的日子計算,她懷孕的時候,就在川中島合戰前後。
川中島合戰,武田上杉兩家精銳盡出,稍有不慎就是家業敗亡。武田晴信在那個關鍵時刻,怎麼會有興趣玩男人呢?
除非。。武田家在川中島合戰中死傷慘重,甚至折了武田晴信最親密的姐妹,武田信繁。
想起斯波義銀在鹽田城被抓,想起鹽田城舉辦過武田信繁的葬禮,上杉輝虎只覺得腦袋中嗡的一聲,瞬間一片空白。
上杉輝虎不想相信,甚至不敢相信,武田晴信會做下這等無恥的勾當嗎?如果她真的做了,斯波義銀又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如今回想起來,北信那時候,斯波義銀的歸來確實有些詭異。
上杉輝虎的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她緊緊握住手,低聲吼道。
“你竟敢胡言亂語,詆譭謙信公的名節,我要你的命!”
上杉輝虎身為開拓一方的大大名,氣魄雌偉。如今雙目直刺色部長實,殺氣畢露,色部長實哪裡承受的住。
她深深伏地,說道。
“臣下不敢!臣下只是將所見所聞告知殿下,不敢有半點隱瞞!
據我所知,武田殿下的惡行在武家家中並不是秘密,只要派人仔細去查,一定會有結果。”
上杉輝虎看著她,其實心裡已經有些信了。色部長實有幾個膽子?她敢詆譭斯波義銀?
只是此事讓上杉輝虎實在無法接受,她不得不懷疑色部長實的居心。為了忠誠而坦言這等醜聞?這是盡忠?還是。。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