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室町御所被燒燬,大御臺所與足利輝君葬身火海。
幕臣們不得已將足利義輝喪身的二條城當作御所,迎接新主子入駐居住。
足利義昭雖然感覺不吉利,但二條御所怎麼說也是足利義輝的居所,擁有強烈的政治意義。
為了表明自己繼承足利將軍家遺志,足利義昭捏著鼻子入主二條御所,也算是向天下武家正式表明了繼位的想法。
二條御所被幕臣們修繕一新,足利義輝被弒的主廳改成了偏室。
足利義昭在新的議事廳入座,織田信長降半席就坐,下首是護送她上洛的高階武家,如德川家康。
織田信長執意上洛,淺井長政與斯波義銀先後返回本領,都沒有趕上這趟出兵。
前田利家與藤堂虎高的軍勢被留在南近江之地,唯有三河德川家出兵千餘人,分享了此次戰功。
這也是織田信長刻意拉攏德川家康,將德川家逐漸歸為織田家附屬的步驟。
德川家康並非沒有危機感,只是她一向善於隱忍。此次上洛,她高調做事,低調做人,不言不語,不爭不搶,倒也顯得本分。
幕臣們跟著入廳就坐,一齊向足利義昭這位足利將軍家的遺女行禮。
雖然這有些不合規矩,畢竟足利義昭還沒有繼位將軍。但幕臣們急於表現,這時候還講究什麼規矩,新主子高興就好。
果然,足利義昭很享受這種感覺,織田信長跟著半席,也是眯著眼在陶醉。
等大家見禮完畢,說完了客套話,話語切入正題。
足利義昭看著幕臣首席的伊勢貞教,淡淡說道。
“這些天,真是辛苦伊勢老大人了。”
伊勢貞教心中一凜,知道戲肉來了。京都事變,幕臣有罪。她是幕後黑手,更是罪上加罪。
足利義昭初來乍到,必然要清算舊賬,樹立威信。
伊勢貞教知道家業存亡在此一舉,深深呼吸之後,開口說道。
“臣下有罪,罪無可恕,豈敢稱呼辛苦。”
足利義昭笑眯眯說道。
“老大人何出此言?”
織田信長在旁微笑不語。
織田家雌兵在側,京都已然在她控制之中。今天的上洛之儀還差幾條人命來裝點門楣,震懾宵小。
說起來也不復雜,前人之故智,殺雞儆猴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