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銀以為尼子勝久有什麼難處,其實她只是不想在背後落井下石,打小報告。
尼子勝久苦笑道。
“明智光秀大人如今被解職關押,我本不該在這時候提及這兩件事,有越權之嫌。”
義銀好奇道。
“是明智光秀的事?”
尼子勝久點頭道。
“是關於外交事務。
其一,是興福寺的長覺法師幾次來信,向我訴苦。
其二,是河內國的畠山高政起兵佐幕,兵敗流亡之事。
長覺法師與畠山高政兩人,先後嚮明智光秀大人求援,但都沒有得到回應,這才寫信到我這裡來。”
尼子勝久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尷尬看向主君。
義銀的面色不好看,抿唇點頭,表示理解尼子勝久的顧忌。
近幾斯波領的外交權是在明智光秀手中,對外交涉,施以援手,是她的權利範疇。
明智光秀別有打算,興福寺長覺與畠山高政走投無路,只能向尼子勝久訴苦。
可尼子勝久又有什麼辦法?她主管的是內政事務。外交斡旋,是明智光秀的權力。出兵救援,也得明智光秀宣戰,前田利益才能打。
這是義銀的問題。
他看似把權力三分,讓近幾斯波領三重臣相互制衡。但明智光秀卻獨自掌握著對外的鑰匙,她不開門,尼子前田兩人什麼都管不了。
而尼子勝久說得扭扭捏捏,也是因為明智光秀被貶斥的緣故。這時候提及明智光秀的過失,在外人看來,就是落井下石。
義銀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讓那個腹黑狐狸去養老,真是太便宜她了。這傢伙揹著我做了多少小動作,*她妹。
義銀正色道。
“尼子姬,你不要有顧忌,跟我仔細說說這兩件事。”
尼子勝久嗨了一聲,組織了一下思路,緩緩道來。
“自從主君離開近幾之後,大和國中南部的局面就開始動盪。
興福寺的長覺法師雖然佛法高深,但政治手腕遠不如筒井順慶厲害,漸漸落得下風。
筒井順慶先是上洛京都,與明智光秀,松永久秀皆為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