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嚴被足利義輝棄用之後,跟隨她的族人日子不好過,柳生宗矩私下是給予了一些接濟。
母親想要利用京都事變,鑽營起復,柳生宗矩可以理解她。
但若是因為母親的妄為,引發斯波義銀的反感,影響到柳生組的存亡,那柳生宗矩只好大義滅親。
目付是主君鎮壓內部的鷹犬爪牙,多是劍客,與戰場上廝殺的姬武士不一樣。柳生家精於劍道,正是擔當目付的好手。
術業有專攻,柳生宗矩要是被主君懷疑了忠誠,導致柳生組被棄用。柳生家可不擅長戰陣之術,家業必然走向衰敗。
這兩年,柳生宗矩在近幾斯波領混得不錯,北大和柳生家的地位跟著水漲船高。
義銀的心思,她猜不透,更賭不起,只能堅決表態,和柳生宗嚴這個母親切割,以示忠誠。
義銀對柳生宗矩的表態,默默點頭。他並不是想讓柳生家母女相殘,只是給柳生宗矩提個醒。讓她與柳生宗嚴交往時,注意分寸。
柳生宗嚴被足利義輝棄用之後,不甘寂寞,主動投效足利義昭,已經受到重用。
幕府再立之後,足利義昭會成為新的足利將軍,柳生宗嚴自然也恢復了大目付之職。
義銀雖然在扶持足利義昭,但對於和田惟政,仁木義政,柳生宗嚴這些足利義輝的舊臣,卻是心存鄙夷。
她們為了爭權奪利,不等義銀回來主持大局,自行拉起足利義昭,想要撇開義銀完成上洛,已是私心太重。
更噁心的是,她們竟然找來織田信長幫她們上洛,為義銀最忌憚的強藩大名,開啟了進軍中樞的道路。
其心可誅!
為了抵禦織田信長的滲透,顧全大局的義銀沒有和她們多計較。但這個疙瘩埋在心底,對這些不可靠的投機分子很是不屑。
用幾句不陰不陽的話敲打柳生宗矩,亦是義銀借題發揮,表露心中的反感。柳生宗矩的反應很快,讓他很滿意。
說完柳生組的交接,義銀笑著對尼子勝久說道。
“尼子姬,你做事太過謹慎,其實大可不必。我對你,是非常信任的。
上洛之後,我會在京都待上一陣子,近幾斯波領諸事,還是要拜託你繼續辛苦。”
尼子勝久鞠躬說道。
“這是臣下的本分,理當為主君效犬馬之勞。
御臺所,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兩件事想要向您請示。”
義銀抬了抬眉毛,問道。
“什麼事?”
尼子勝久有些猶豫,義銀笑道。
“不要有什麼顧慮,儘管說來聽聽。若有苦衷,我自會體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