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他打不過織田信長,惹惱了這傢伙,掀桌怎麼辦?
另一方面,幕府這些混蛋估計還想著,利用織田信長來制衡義銀自己。
義銀越反對織田信長上洛,她們一定會越支援,最後搞得義銀裡外不是人。
他不禁感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難怪幕府這破房子四處漏風,就是因為有這些腦子不清楚的幕府武家,損公肥私。
義銀想著心事這會兒,眾姬已經相互見禮,坐下議事。所有人一齊看向主位上的斯波義銀,等候這個足利義輝的未亡人發話。
義銀看了眼細川藤孝,說道。
“細川姬,別來無恙。”
細川藤孝鞠躬說道。
“御臺所,風采依舊。”
她心中忐忑不安。
細川藤孝拉著細川三淵兩家,揹著斯波義銀,與足利義昭一夥人謀劃上洛,這件事非常犯忌諱。
斯波義銀是幕府地方實力派的領袖,這個地位不是拜誰所賜,而是在戰場上實打實殺出來的強悍。
要不是斯波義銀幫襯,和泉細川家的和泉國早已被三好家奪走。三淵藤英名下的北河內半國,也將是三好家的囊中之物。
就因為斯波義銀的浴血奮戰,三好長慶無奈退讓,這才保住了和泉國,又幫三淵家拿到了北河內。
細川藤孝的舉動,完全可以說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斯波義銀淡淡問道。
“三淵姨母可好?細川家督安康否?”
聽義銀問候兩位母親,細川藤孝回答。
“皆安好,謝過御臺所。”
義銀默默點頭,說道。
“既然兩位長輩都安好,那麼細川三淵兩家與斯波家的友誼,依然是穩如泰山。
細川姬,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
細川藤孝臉色一僵,義銀這是打她的臉。
她搞東搞西,但說到底,她還不是細川家督,做不了兩家的主,義銀這是讓她安分一點。
她望著義銀比兩年前更加英俊更加威嚴的面孔,心中酸楚湧起。
若不是為了你,我何至於此。我不甘心呀我不甘心,憑什麼不能是我?可事到如今,萬事休矣。
細川藤孝伏地叩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