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斯見她為難,大概猜到了什麼,笑道。
“如果對方要求保密,那就不用說了。對方有很大的能量,以後還有交易的機會。”
“是的,睿智的弗洛伊斯。”
弗洛伊斯想了想,說道。
“但我不能把希望全部寄託在這位協助者身上,我們也應該有自己的渠道去爭取。
對方能幫助我們入京已經很好,聯絡幕府甚至面見將軍的事情,還是不要抱太多期望。
只要能在京都公開露面,展現教義,就是一次偉大的勝利。”
弗洛伊斯頭腦很清醒,宗教之爭是你死我活的零和博弈,絕沒有妥協的餘地。
這些年,京都的佛教宗派把狂熱的一向宗頂在前面,也確實擋住了南蠻教的傳教步伐。
但只要自己出現在京都,與幕府搭上線,就是南蠻教的一次重大勝利。
堺港京都一線的教區一直是私下傳教,這一站出來,終於在官方層面有了自己的聲音與形象。所以即便成功機會很小,也要去試試。
她說道。
“我從東海道回來,走澱川回堺港,在沿岸見到了攝津高山莊一帶的武家信徒。
高山家從上一代開始已經信教,這一代的家督儒斯定非常虔誠。
她現在是三好家澱城城主松永久秀的麾下武家,這位三好家的大人物在京都很有影響力。
我想透過她,走松永久秀的渠道,聯絡京都幕府。即便見不到將軍,也希望能得到幕府重臣接見。
最好能允許我們在京都城下町建立一所教堂,多簡陋的都可以。”
小西隆佐想了想,高山家的儒斯定,這人她倒是認識。是攝津國內有力的武家信眾,高山重友。
她點頭說道。
“打通松永大人的錢財,恭敬幕府的獻金,京都教堂的建造費用,我會召集堺港京都的町眾信徒募集,不會讓您為此煩惱。
請您一定要平安歸來,我在堺港也會為您祈禱。”
弗洛伊斯笑著看她,在胸前劃出十字。
“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