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真夠貪婪的。
高田陽乃才懶得理會她如何看待自己,滿腦子都是錢,要足夠的錢買物資,向斯波領地輸送。
打仗可是最燒錢的買賣,多少物資都不夠填這個無底洞。
她說道。
“你不要因為收了她的好處,便替她遮掩。”
今井宗久嚇得魂飛魄散,伏地叩首道。
“屬下豈敢收受賄賂,壞了主家大事!”
今井宗久冤枉,她身價豐厚,求得是武家路上的仕途順利,怎麼會為了一點財物,因小失大。
津田宗及的確有意給,但她真的沒有收!
高田陽乃擺擺手,不以為然。
“收也沒事,只要忠心為主君做事,武家規矩沒那麼嚴苛。”
今井宗久欲哭無淚,高田陽乃這是把黑鍋給她死死扣在身上,她作為下屬還能說什麼?
責怪上司有眼無珠?只得默默流淚,背下這鍋。
原本還想替津田宗及說幾句好話,此時卻是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高田陽乃掃了她一眼,心裡滿意。
今井宗久是堺港大商人,大茶人,如今又有了武家身份,聲望日高。
必須時時敲打,免得她得意忘形,忘了尊卑,脫離自己的掌控。
高田陽乃將手中金判一拋,砸在桌上的五百枚小判中,伸了個懶腰。
“津田宗及醒悟得晚了,告訴她,我不要她的北陸道商點,倉庫庫存交出五成,這是對斯波家不敬的賠禮。
你半價折給堺港諸商,換取軍需物資,繼續輸送回斯波領地。”
今井宗久好奇道。
“高田大人一心謀取北陸道商點,怎麼忽然就放棄了?這不是家中要事嗎?”
高田陽乃微微一笑,目光遠投帶著溫柔。
“當然是主君英明,為我省了不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