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利家神色平靜。
“織田殿下誤會了,我這次來,是為了開解殿下的心結。”
織田信長眼神一凝,嘲弄得看著她。
“自我得了上尾張,敢如此與我說話的人,一個都沒有。
犬千代,你好大的膽子。真是覺得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你竟然為了義銀君出奔,我織田信長還不如一個男人?
你要記得,我睡了他兩次,每次都是你給傳的訊,帶的人。”
語氣中的羞辱,刻骨惡毒。前田利家不禁臉色一白,十指緊握。
“沒想到,殿下你會變得如此狹隘,真是讓利家失望呀。
這還是我曾真心仰慕,願意以生命效忠的殿下嗎?”
織田信長不怒反笑。站起身來,自一旁的刀架上取下佩刀。
“繼續說。如果今天你的話不能讓我滿意,就讓前田利昌來給你收屍吧。”
說著,手握刀柄作態。
前田利家神色無懼,自顧自說著。
“以前的殿下無所畏懼,一往無前,只怕少了對手,人生沒了樂趣。
志向高遠,身陷困境還遠望近幾,勵志要做那天下人。
可如今呢?
不過區區尾張五十多萬石,便畏首畏尾,患得患失,真是讓利家為之嘆息。”
織田信長眯著眼,神情變得肅然起來。
自從她幹掉了妹妹織田信行,家中再沒人敢如此和她說話。
等上尾張入手,更是威勢滔天,不可一世。連奶姐妹池田恆興都唯唯諾諾,再無一人敢於犯顏直諫。
她也知道這樣不好。可是天性狂放的她喜歡這種一言九鼎,無人忤逆的感覺,這才沉迷其中。
但她畢竟是心智堅毅的英傑,今天被前田利家一番話,說得心頭觸動。
面上不動神色,說道。
“區區五十萬石,好大的口氣呀。”
前田利家嚴肅地看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