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尾張國清洲城天守閣。
織田信長左手捂著臉,右手拿著幕府的委任狀,仰天長笑。
“恭喜殿下。”
家臣們接連伏地表示恭敬。剛剛走了幕府快馬使節,前來宣讀尾張守護代官的認命。
這不,剛請使節下去休息招待,信長已經按耐不住,狂態畢露。
真是瞌睡來了枕頭。本來對義銀的成功報以有亦可,無亦可的心態,可真的將守護代弄到手後。
真香!
“米五娘。”
“在!”
丹羽長秀再次伏地等候命令。
“讓各家聯絡北面的親戚,都行動起來,讓織田信安好好感受感受。”
信長獰笑著。這尾張雖然分了上下統治者許多年,可武家之間的聯絡自來緊密,誰家沒個三二親戚在對面。
織田信安的守護代是世襲得來的,而織田信長卻是現任將軍賜予的。誰才是幕府承認的尾張之主,再明顯不過了。
藉著幕府將軍的威望,上尾張武家們必定蛇首兩端,而信長已經準備了一個冬天,不在乎再等一個春天離間上尾張的君臣。
只待夏收之後,起兵北伐。到時候上尾張人心惶惶,自然可以一鼓而下。
“義銀君回來了嗎?”
“尚未。。恩。。”
丹羽長秀猶豫著,信長抬眼看著她。
“有什麼就說。”
“據說上尾張發了懸賞去近江,出五百貫要斯波御前的人頭。”
丹羽長秀其實猶豫這數字對不對,一開始只是五十貫,忽然就變成五百貫了。織田信安有病吧?可信長問起,她自然要說。
“織田信安這個蠢貨,戰場上得不到的,還想用下作的手段拿到?義銀君呀,不會有事的。”
丹羽長秀疑惑地看了信長一眼,又趕緊低了頭。
她說這事,其實也是覺得斯波義銀有功。可信長明顯當做沒聽出來,不準備賞賜斯波家。
難道是剛才幕府使節對斯波御前的讚賞,讓信長起了警惕。這雄主,也不是好伺候的。
畢竟,斯波家才是尾張守護,天然的統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