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卻無人應聲。
於是她便繼續敲,也不管打不打擾別人。
所以趙孟侍衛帶著郎中一上樓,便看見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站在宗律房前猛敲。
“叮叮咚咚”,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趕緊走過去制止:“姑娘,大人受了傷正在休息,你不便入內。”
樓陰陽圓潤慘白的臉上一驚:“受傷?他為何會受傷?!”
趙孟見她突然朝自己問話,錯愕道:“這……不知”,他想到自己昨晚睡到失智的失職行為,自責道:“是我的疏忽。”
樓陰陽聽他這樣回答,明亮的眸子裡突然射出寒光:“是你?你竟敢害他受傷!”
趙孟被這突如其來的責問弄得一怔……
這時宗律推門走了出來。
望見是昨晚那個趕屍驅魂的女子,想到……似乎昨晚是她救了自己,便抬手作揖道:“多謝姑娘昨晚出手相救。”
樓陰陽可愛又慘白的臉上滿是狐疑:昨晚?昨晚她什麼時候與他見過面?
不過她眼睛一翻,腦筋一轉,小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他的兩隻大手,開心地說道:“嗯,不用謝!”
趙孟聞言也趕緊俯首作揖:“多謝姑娘救了我家大人!”
郎中在檢視了宗律的傷口過後,一張老臉愁雲滿布,轉過身來,背起藥箱,對趙孟侍衛輕輕搖了搖頭:“沒救了,準備後事吧。”
旁邊的樓陰陽聽完這話直接站了起來,趙孟也被郎中的話嚇了一跳,急急問道:“大夫,你這是什麼意思?”
那老態龍鍾的村醫聲音嘶啞,雙手背在背後,腰板兒一挺:“我行醫幾十年,從沒見過這種怪傷,沒救啦,沒救啦……”
說完便走了出去,留在趙孟絕望地站在原地。
這邊樓陰陽輕手輕腳地來到宗律身邊,對著他一張佈滿死氣的臉仔細端詳:“瞎說,你怎麼會死。”
接著伸手拉開了宗律的衣衫,一個冒著“活氣兒”的傷口出現在她眼前。
之所以說冒著活氣兒,是因為那傷口彷彿有了自己生命一般,傷口裡的碎肉不停的跳動,還慢慢往周遭擴充套件,樓陰陽撲哧一笑:“難怪老郎中治不好你,你這根本不是人弄的傷口,是被活屍咬了一口。”
趙孟聽樓陰陽說宗律她能救,十分激動:“姑娘,只要能救宗大人,有什麼事情你儘管吩咐我去做!”
樓陰陽眼睛一彎,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表情一冷,嚴肅地說道:“我要你出去。”
趙孟侍衛怔了下,趕緊閃身推門出去,留下樓陰陽與宗律二人單獨待在一間房裡。
樓陰陽見這煩人的侍衛走了,趕緊蹦蹦跳跳跑到宗律身邊,抓住他的兩隻手與他十指相扣,閉上眼睛,嘴裡開始唸唸有詞。
宗律看著她慘白圓潤的小臉,並沒有抽回手。
等過了半刻,樓陰陽才睜開眼,她盯住他,黑白分明的眼珠裡流動著異樣的光,驚喜道:“你是陰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