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宗律推開門走了出去。看著宗律一步一步的離去,樓陰陽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在遠去。
她不知道一直以來堅持的東西到底還有什麼意義,這些天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原來在宗律的眼裡不過是一場笑話而已。
離開房間的宗律來到書房,躺在書房的矮塌上,他本想閉上眼睛睡覺,卻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睛全都是樓陰陽失望有無奈的目光。他心中雖有不忍但是也有著不甘心。
好不容易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就是希望可以獲得他人的認可,但是現在辛苦努力做的這一切,卻完全被樓陰陽否認了,他怎麼能夠甘心嗎?
況且他做了這麼多的試驗,做了這麼多的測試,不死軍團是可以實行的。
在他心中不死軍團是可以控制的,可以代替活人去參加兵役的,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他為了這件事情已經不知道努力多久的時間,甚至連皇上都已經認可了他現在的努力,只要他願意踏出一步,那麼以後就會有無盡的人享受這件事情的便利。
但是樓陰陽卻無論如何都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而且還有著如此多的反應,這些都讓宗律難以接受,他甚至都開始懷疑樓陰陽是不是在嫉妒自己。
但他又覺得或許做的事情都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樓陰陽一直對他這麼好,怎麼可能會做這樣害他的事情呢?他失望的搖搖頭,趕走頭腦中一切紛亂的想法,宗律現在就想好好休息一下。
而樓陰陽一個人呆在臥房之中,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又可以做什麼,她想要保護好宗律的安全,但是現在宗律現在卻完全視若罔聞,甚至還辜負了她一片好心。
她知道殭屍的可怕,但是宗律卻完全不以為意。她真的害怕將來有一天這些殭屍不受控制的時候,世界將會淪為什麼樣子。
她迷茫著,自己到底應該怎麼辦呢?她到底應該做什麼事情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如果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的話,那麼將來發生的事情會完全超出他們現在的預料。
迷茫之中她不禁想著,如果雲煞姐姐在的話就好了,她和岑昭候那麼聰明肯定會有辦法的。可是世上的事情總是這樣的讓人無奈,雲煞姐姐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是否還活在世上。
想到這,她忽然想要離開。她不忍心看著宗律這樣一錯再錯下去,她阻止不了這一切,就只能遠離這一切的紛爭。
這個念頭在樓陰陽的腦海中冒出來之後就怎麼都壓不下去了。
她開啟衣櫃,隨意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準備好了路上的物品然後備足的充分的銀兩,然後給宗律寫了一封書信,放在臥房的桌子上就離開了。
所有的一切都這麼的水到渠成,她在這裡已經努力了這麼久的時間,卻沒有想到完全沒有獲得宗律的認可,反而讓他這麼的失望和疲憊,既然如此,還不如離開,讓他們兩個人都有時間可以好好的安靜一會兒。
夜色之中,她悄悄地離開了宗府,站在宗府的門外,心中的不捨和堅決撕扯著她,讓她的心如同被鈍刀割肉一般的疼痛難忍。
可是再怎麼疼痛難忍,她也要決定離開,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宗府,她決絕的轉身離去,留下眼淚飄散在空氣裡。
樓陰陽一邊走一邊擦拭著淚水,告訴自己有什麼好哭的,既然無力改變也不能接受也只能選擇遠離。
要不然的話,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無能為力的樣子實在是讓她太痛苦了,與其如此,不如早日遠離這裡的紛爭,可是天下這麼大自己能去哪裡呢?
站在京城的門口她茫然的望著前方的岔路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去什麼地方,當時離開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未來到底應該做什麼,只是想要離開宗律的身邊。
但是現在面對岔路口的時候,她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最終她決定去往雲煞的家鄉圖賽格國去看一看。感受一下雲煞小時候的成長過程,或許那個美麗又安靜的地方可以讓她現在的心,變得安靜又祥和。
這樣想著她直接向著右邊的岔路口進發。
在圖塞格國邊界這邊,林清風和岑昭侯再次相遇,沒想到竟隔了這麼多年,他們兩個人還能夠相見,一時間也是感慨時間的流逝。
林清風坐下和司玢璽喝酒,他們兩個人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鬼爪,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