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趕緊向洞口跑去。
裡樓陰陽擔憂地看了男人一眼,這才快步跟上三人,而那一眼,卻被轉身尋找樓陰陽的宗律看在了眼裡。
等四人逃出去過後,男人慢慢走向洞口,然後將陰陽易位翡翠放入衣領之中,只見那方形翡翠的兩角竟自己長出兩根碧綠觸鬚,勾住了男人還留有一道血印的脖頸。
男人從洞口走出來後,身後的門板立即恢復了緊閉模樣。
裡樓陰陽緊緊盯住男人掛著翡翠的脖頸看,只見那碧綠的細線之上,竟伸出來無數根髮絲粗細的碧綠細線,此時正如同汲水一般,全都插入了那道血印之中。
一陣一陣的紅光閃過,紅綠交替的光彩隱隱閃現在男人的脖頸之間,給他的美麗又增添了幾分神秘,詭異。
這種景象讓裡樓陰陽的眼神越來越興奮:原來這翡翠真如傳說中一樣!
男人轉身,一張好看的臉對準了岑昭侯,嘴裡調侃道:“虧得你給了我一刀,省了我不少事,我這個人……最怕疼了,自己可很難下得去手。”
他紅潤的嘴唇一張一合,眼睛卻越過了岑昭侯去看雲煞。
岑昭侯眼神一變,直接伸手給了他一掌。
男人被打得後退幾步,嘴裡吐出幾口鮮血,笑道:“你們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裡樓陰陽看到他受傷,不知怎得,胸中一悶,正欲衝過去,卻被宗律伸手拉住。
裡樓陰陽回頭,只看見宗律側著頭,並未看她,手上的力道卻出奇的大,她嘴唇嗡動兩下,沒說話,又默默折了回來。
然後不動聲色地撥開了宗律的手。
岑昭侯冷冷回道:“救命之恩,感激不盡,擇日岑某必將登門重謝,至於救命恩人你的其他想法,還是乖乖收回去比較好。”
男人倏地大笑起來,一張美麗卻又不失英氣的臉笑得春光明媚:“好,我承認,我的確對你身後這位姑娘”,他眼神一亮:“有些喜歡,不過,倒也不至於做出什麼不雅之事,不知今日,可否與諸位做個朋友?”
男人眼底悄悄閃過一絲狡黠,卻全被目光如鷹的岑昭侯一覽無遺。
岑昭侯並未說話,只是緊緊拉住雲煞的手,轉身走出了客棧,宗律與裡樓陰陽緊隨其後。
一身銀灰,嘴角滲血的男人慢慢走到客棧門口,身旁的“亡人來客棧”五個大字顯得格外詭異。
他望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嘴角浮起一絲玩味的笑。
而他身後,原本已經變作一張人皮的徐秀娘,卻好像充氣一般,那人皮漸漸鼓起,變大,到初具人形……最後只見她斷掉的頭顱一昂,死去的徐秀娘便站立了起來,
男人沒有轉頭,出聲問道:“你裡面的東西呢?”
徐秀娘將歪掉的脖子一正,語氣千嬌百媚:“她呀,想必出了一趟客棧,此時還沒復原,見不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