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侯只覺這樂聲吵鬧的緊,官員們的喧譁又令他十分不耐,只想著快些散了宴能讓他清淨些也好。
待珍妃舞罷,官員們又開始變著花樣奉承珍妃的絕麗之姿以及她與皇上是如何的天作之合。
殿中原本略添風雅的樂聲退去,只餘下那些官員們的油嘴滑舌與女眷們的互相攀比。
卻沒人看到在殿中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裡,司玢璽渾身都微微顫抖起來,手中緊握著一個繡著荷花的荷包,口中喃喃道:“不染舞……”
皇帝等珍妃一舞完便馬上拉著她坐下,滿臉寵愛地看著她,“愛妃當真是天人之姿,你給了朕這樣一個驚豔的大禮,朕都不知該如何賞你是好。”
珍妃一臉嬌羞地看著皇帝,扭捏道:“臣妾能夠呆在皇上的身邊,便是莫大的福分了。只是妾身幼時家父曾遭到西風寨的匪眾搶劫,前些日子岑將軍又大破西風寨,臣妾是滿心感激,不知能否有幸向岑將軍敬酒一杯。”說著便拿起帕子,輕輕壓了壓眼角。
皇帝一聽是個如此微不足道的理由,便道:“岑將軍,朕的愛妃聽聞你前些日子大破西風寨,想與你敬一杯酒,你可樂意?”
岑昭侯雖然心下奇怪,卻礙著皇帝開口了,便道:“是微臣的榮幸。”
珍妃款款起身,拿著兩杯酒到了岑昭侯面前,邊親手遞給他一杯,“將軍請。”
岑昭侯別無他法,只得將那酒一飲而盡。
珍妃見他喝下,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也喝乾了手邊的酒。
喝罷便朝著岑昭侯行了個禮,便要轉身回去,卻在轉身的時候打翻了桌邊放著的一杯酒。
皇上一直注視著這邊的動靜,見此道:“愛妃可無礙?”
珍妃搖搖頭,又朝皇上行了一禮,“臣妾無礙,只是恐怕需要回宮換身衣服了。”
皇上聞言,便趕緊讓侍從隨著珍妃回去了。
雲煞待岑昭侯喝完酒坐下後,暗暗把了把他的脈,片刻後輕輕朝他搖了搖頭,二人這才放下心來。
而坐在清涼殿另一側的鮑相率,今日卻出奇的並未被美人給吸引。
他的眼中,滿是奸計即將得逞的精光。
這時一個侍女過來向皇帝稟告,“珍妃娘娘說她覺著有些乏了,等會便不過來了,她在房中等皇上晚宴過後再去尋她。”
皇帝點點頭,那侍女又繼續道:“娘娘還說有些思念鮑夫人,希望能與她在宮中一聚。”
皇帝聞言也點點頭,只說讓她照料好珍妃娘娘便讓她帶著岑昭陽去了。
鮑相率在岑昭陽走後不久也以要去園中醒醒酒為由出去了。
而花園中,司玢璽正在暗處等著他。
“一切可已準備妥當?”司玢璽開口問道,寬大的黑色斗篷下露出瘦削的下巴。
鮑相率點點頭,“岑昭侯已經喝下了那參有藥的酒,並未發現異樣。”
司玢璽冷笑一聲,“那是自然,這藥名叫落情散,無色無味也不易察覺,且喝下後也不會有什麼感覺,但是隻要帳中香催發後,中藥之人便會渾身燥熱,不能自已,只有與人結合後方能解毒。”
“那我這就去引得岑昭侯到後園中與似翹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