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伕將小船劃到燕東湖的側岸過後,抬手便將這貌美驚人的女子扛在了肩上,饒是見過無數絕色的他,也忍不住對雲煞多看了兩眼。
他腳程飛快地來到了燕東城外與裡海接壤的運河碼頭,將肩上的女子放置到一邊,開始等人。
忽然他好像感覺到什麼一般,猛地轉過了頭來,無奈感覺稍顯遲鈍。
一轉頭,便被人一個手刀給劈暈了過去。
為了以防萬一,那人還拿起一旁的石塊往這精壯船伕頭上砸了幾下。
接著他轉頭看向暈倒在一邊的美貌女子,一雙眼睛便似被黏住了一般再也移不開。
這人竟是那茶水鋪的老闆!
他慢慢走近雲煞。
那張普通至極的臉上,卻忽地出現了一個有些傲氣,有些矜貴的玩味笑容。
餘下的三人發現雲煞不見了過後,趕緊分頭去找。
石美子又急又惱:這……她毒都沒下呢!
司寇湘南善偵查,很快便尋到了雲煞同那老嬤嬤打鬥的地方。
三人在附近找來找去,除了發現一灘烏黑血跡之外,沒看見半個人影。
這種感覺叫幾人十分難受,雖說石美子與司寇湘南並不喜歡雲煞,但今日……
石美子想到雲煞幾次三番對自己出手相助,眉毛一皺,心裡暗暗想到:哼!雲煞,這次我就先放過你!
面板晶瑩似玉將腳往地上一跺,接著飛身躍到了一旁的屋頂之上。
只見她將兩根手指放進口中,兩邊的腮幫子微微鼓起,一陣悠長哨聲便自女子口中飛了出去。
那哨聲帶幾分詭異的變調。
石美子一邊呼喚著自己的女婢,一邊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卻沒想到,她吹了半天,愣是沒一個人過來。
“哈?她們今天都死哪兒去了?”
石美子一聲抱怨,接著喪氣地從房頂之上飛了下來,小拳頭捏得緊緊:“哼,我回去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群不聽話的奴婢!”
司寇湘南也有些奇怪,那些平日裡任打任罵,隨叫隨到,不敢忤逆石美子半分的女婢,怎得都不見了?
不過人還是得接著找,於是三人便又分頭散去,在著偌大的秋菊賞會場翻找了起來,再沒了賞菊怡情的興致。
而這邊,茶水鋪老闆在小心翼翼地將雲煞扛在肩膀上過後,便飛快地來到了某一處地方。
但哪怕是在趕路,卻仍掩蓋不住他周身散發出來的矜貴氣質。
而這氣質配上他那張普通至極的臉,就顯得十分違和。
此時岑昭侯剛從驪北城趕回來,一路上馬不停蹄,只為了在事情結束後陪雲煞去看看那秋菊賞。
馬兒奔跑在因為賞菊大會而顯得有些空曠的燕東城大道上,忽然,一道閃著金光的灰藍自遠處的空中劃過。
岑昭侯眯了眯眼,那一抹金藍便瞬間消失了。